洪吵醒了,睜眼一看,麻洪一臉激憤的站在床前。

“隊長,人家都欺負到家了,你還能睡著?”

“怎麼了?”趙奎把昨天的事忘了,揉著沉重的眼皮說。

“怎麼了?”麻洪奸細著嗓子吼叫起來。“皇協軍的一個排正往這裡來,要請咱們吃大餐。我看咱們是武大郎背棉花——人熊貨囊,被人欺負到家了,你看怎麼辦吧?”

趙奎的瞌睡被嚇醒了,感到了問題的嚴重,不用說,對方一定是興師問罪來了,這可糟了。先不說誰有理,就眼前這一關怎麼過?皇協軍來了一個排,治安隊要是和他們動武,人少是一點戲也沒有。治安隊的人欺負百姓還行,真正的要打仗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要是把大部分治安隊派出去,這裡關押著大批的被捕幹部,尤其是那批挑選出來的婦女,要是他們有失,小野不會饒了他。一時間趙奎真像猴子落在火盆上——抓耳撓腮,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隊長,快拿主意,皇協軍那些人不是吃素的,等他們衝進來,咱們就是跪下叫爹,人家也不會開面的,弟兄們可全靠你了。”麻洪在一邊站著,見趙奎不說話,真的急了,這件事是由他而起,真出了事,他逃脫不了責任,把趙奎拉下水是上策。再說皇協軍的霸道他早領教過了,弟兄們已經死了兩個,對方還是不肯罷手,這是明擺著騎人頭上拉屎不許人更更脖啊!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你越軟他就越會欺負你。

“你說怎麼辦?”趙奎一臉沮喪的說,他是真的沒有主意了,從心裡不願意和皇協軍對峙,他的長處是欺負老百姓,不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幹。

“還有什麼怎麼辦的?兵來將擋,水來土坉,不讓他們進靠山。”麻洪說,心裡特別上火,心說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在這樣的當家人手下做事,不挨欺負才怪。難怪米不梁活著的時候總是瞧不起他,總想佔有他的位置,麻洪現在也起了蔑視之心。

趙奎想了想,疑疑惑惑的說:“真要打啊!就沒有別的辦法?”

“有,咱們逃跑,或者給他們下跪。”麻洪有點怒其不爭,賭氣地說,眼裡射出得目光是鄙視的。

趙奎感受到了麻洪的鄙視,心中不由一顫,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手下的弟兄瞧不起他,他在隊裡就沒有任何威望,以後發出的號令就跟放屁一樣,這不等於自動交權了。不行,沒有了權利他趙奎就是臭狗屎,打腫臉充胖子也得充。“

你他媽的胡說什麼?咱們治安隊什麼時候當過孬種?我不想和他們發生衝突,那是為了顧全大局,你懂什麼?難道我會怕鄭雄那小子?”

見趙奎在那裝英雄好漢,麻洪心裡樂了,但是並不戳破這裡的機關,順著趙奎的話就往上爬,反正拍馬屁又不犯錯。“我當然知道隊長不是怕事的人,別說小小的鄭雄,就是石冠中來了,也敢和他掰腕子,那我去傳令了。”

“快去,集合好了就出發。”事情到了這會,趙奎明白是趕鴨子上架,雖然難也別無選擇了,只有硬撐下去。見麻洪出門他就拿起了電話,想把這件事告訴小野,只要小野出面,戰爭就可以避免了,他是打心裡害怕和皇協軍交手。可是他搖了半天,電話就是不通,看來是線路出了毛病,關鍵時刻電話也來搗亂,氣得他把電話摔了,無奈的走了出去。他哪裡知道,電話沒有毛病,是電話線被人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