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感覺,所以他沒有那麼做,而是攆走了自己人。何況今天的宴席上,他必須抬高兩個人,用他們來說事,雖然這樣做,也會使泉養和木村不快,但是他們也只是不快而已,一陣風就吹走了,不會造成傷害。可是小野知道中國人的絕對不行,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對中國文化的精通,對社會風俗的熟稔,使他駕輕就熟的分出了輕重。單看這個小小的細節,酒井就差得遠了。

趙奎和趙三並不知道小野為什麼那麼抬舉他們,一臉惶恐的走了過來,自覺的來到末尾的位置,只是被小野喊住了,因為小野讓他們坐到了自己身邊。小野知道,中國人吃飯的椅子也有講究,坐在什麼位子是身份的像徵,是尊崇的像徵,既然要抬舉他們,就要要他們榮耀無比。果然,他們兩個得到這意外的恭敬,幾乎要感激涕零了,尤其是趙奎。一個當慣奴才的人,今天不但坐到了主人的位子上,還坐了主位,能不心神俱動?本來他來得時候是戰戰兢兢的。這次西河掃蕩,他的治安隊損失慘重,深怕小野治他的罪。酒井在這主政的時候,他上串下跳,十分活躍,按照中國官場的邏輯,一朝天子一朝臣,下一朝的領導,多數不喜歡上一朝的活躍人物,何況酒井是用陰謀手段取代的小野。小野回來理所當然的,對酒井在時的心腹棄用或者冷淡,他也有了這個方面的心裡準備,哪能想到不但沒有受到責難,反而受到了抬舉,豈有不受寵若驚的?趙三心裡同樣有鬼,不是他的貪功,齊連長的部隊怎能突圍?王連長的部隊也不會被運河支隊殲滅,小野追究下來,他也是難辭其咎。作為軍人,服從命令是最起碼的,所以他的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因此,得到了這樣的待遇,也是喜出望外。

最尷尬的是石冠中,小野這一手讓他始料不及,按他原來的想法,帖子都不準備給二人發,因為他們都是酒井的心腹,對這次掃蕩的失敗,負有一定的責任,他想小野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是小野告訴他必須請這兩個人,他才下的帖子,沒有想到小野唱了這麼一齣戲,弄得他裡外不是人。

看見石冠中的尷尬,於得水不失時機的站了出來,雖然小野想幹什麼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小野一定有深意。再說官場的飯離不開公事、利益,常吃官場飯的人都知道這一點。雖然他們因為飯局太多也都喊累,卻仍舊照吃不誤。“小野太君,是不是馬上開始,別讓女眷們等急了。”

“呦希!”小野不能不賣於得水的面子,同意了,帶頭坐了下來,眾人這才像下餃子似的紛紛落坐。

終於輪到石冠中這個主人說話了,他滿面紅光的舉起杯子,首先提議為小野的從返西河干杯。眾人紛紛的拿起杯子,能喝的,不能喝的,都把亮晶晶的酒水往肚子裡倒,這個時候誰也不想落後,不想給小野留下不好的印象。在一片碰杯聲中,只有方梅輕輕的抿了一口,第一她不能喝酒,第二也不願意和鬼子在一起喝,第三她有些神不守舍,因為袁喜才的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她的臉,讓她心煩意亂,生怕這個當過土匪頭子的特工隊長把持不住,做出更加不禮貌的行徑,到那時,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因此她哪有心情喝酒。只是她不知道,袁喜才從禁閉室裡出來,頭一件事情就是找她,就是想見她,這種單相思之苦,對於一個初涉情場的人來講,比世界上任何酷刑都讓人受不了,他能做到控制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