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潔自然不幹,她怎麼肯讓肖鵬去冒險?

原來和西河緊鄰的縣叫陽穀縣,那裡屬於同州管轄,因為地貧民窮,同州的鬼子基本放棄了那片地方。除了縣城周圍十幾裡範圍,鬼子很少往別處去,所以在兩州交界之處,出現了好大一片真空地帶,陽穀山上就在這裡。山上居住著一股較大的土匪,有四五百人,他們就成了這裡的主人,無論鬼子還是皇協軍,輕易都不敢捋他們的虎鬚。當地的老百姓也不怕他們,因為這股土匪每年出去做幾次案,都不在當地作案,不是遇到災荒年,很少騷擾當地百姓。更主要的是,這些土匪大多數都是活不下去的農民,基本素質比別處的土匪好很多。按理說收復他們譚潔不該反對,其實不然,這裡有個小插曲,使譚潔為肖鵬擔心,不許他去冒險。

當初林強活著的時候,山寨當家的谷自成曾經投靠過運河支隊,只不過那時的谷自成還在西河,人馬也不多。歸入八路軍之後,他手下的二當家弓雖。女幹了婦女。林強的眼裡哪能容得下這種事,無論谷自成如何求情,林強就是要槍斃二當家的。谷自成一怒之下偷偷的帶著部隊溜走了,偏偏又被林強知道了,林強帶著楊萬才的中隊追上了他們,雙方打了一架,谷自成的土匪哪裡是林強的對手,被殲滅了一多半,谷自成勉強逃脫了,從此在西河站不住腳,就逃到了陽穀縣。有了這個過節,譚潔怎麼敢讓肖鵬去冒險?

譚潔上了犟勁也是十頭牛都拉不轉的,除非肖鵬能有十足的理由說服他,因此她放下了手頭所有的工作,擺開了長談的架勢,為了怕別人打擾,還把肖鵬拽到了隊部的後山上。自從反掃蕩勝利之後,譚潔的心情早已經從緊張中解放出來,變得輕鬆了,運河支隊第一次擁有了像樣的根據地,眼下又在建立自己的政府,她沒有理由不高興。在這樣的時候,她怎麼能允許肖鵬去冒險?今天的西河,肖鵬的存在與否是關鍵的,就是從個人情感上來說,她也怕失去肖鵬啊!

“我的大政委,你把我拉到這冰冷的山上,是想讓我頭腦清醒,還是帶我吟風賞雪,這裡可不是男女**的地方啊!”肖鵬一邊歪歪斜斜的走路,嘴裡不老實的說。

“臭美啊!誰跟你玩情調。”譚潔故作嗔怒的說,油黑的長髮在冬日陽光照耀下,顯得很是亮麗。“肖鵬你聽著,以後不準叫政委,叫名字。”

“好啊!那我就叫你小潔。”肖鵬笑嘻嘻的說,又來了賴皮勁。

譚潔嘆了一口氣,彎彎的眉毛揚了起來,“你就不能正經點?總是吊兒郎當的,上級領導不會喜歡的。”

“我習慣了為我自己活著,不習慣為上級領導活著,他們喜歡不喜歡管我屁事?你知道我的習性,就是不想為無謂的事活得太累。”肖鵬臉上仍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抬腳向一塊石頭踢去,石頭像炮彈一樣,準確的落到了乾枯的槐樹上,他的嘴角盪出了興奮得笑容。

“你啊!”譚潔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恨勁。“你裝裝也行啊!否則你做了很多工作,就因為這些小事影響了領導對你的印象,犯得上啊!”

“你說的對,我也知道好多領導喜歡一副正經的面孔,可我天生是個浪子,做不來。算了,彆強人所難了,我就這副德行,說說正經事吧!”肖鵬懶洋洋的說,從心裡不喜歡談論這類話題。

“你啊!”譚潔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