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誌銘上這樣寫著:肖鵬,男,28歲,一個無私的,傑出煙鬼,為了農民的利益,提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在短暫的一生中,他一共吸食了二十噸煙,為幾十個家庭增加了收入。”

譚潔的話剛說完,周圍就響起一片笑聲,原來齊玉昆他們都來了,大夥聽見這曠世奇聞般的墓誌銘怎能不笑,肖鵬也笑得彎下了腰,連一直愁眉苦臉的秋菊也笑出了眼淚。假如鬼子看見這個場面,一定會氣歪了鼻子,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山上還充滿了笑聲,這樣的部隊誰能打垮?

“肖鵬,鬼子吃了大虧,下一步會怎麼做,你給大夥說說。”譚潔等大夥停止了笑,對肖鵬說。

“能怎麼做?大炮轟完步兵衝鋒,老一套唄,他們還能搞出什麼新花樣?”秋菊撇撇嘴說,因為李威的事,她恨死了鬼子,嘴頭子上損損他們也解氣。

“我看小野不會吃這個啞巴虧,一定會有新花招。”齊玉昆說,他是很知道小野的,在他當皇協軍的時候,部隊裡的軍官提到小野,都是用一種異常尊敬和敬畏的口氣。

“齊大隊說的對,當我們面對小野的時候,一定不能把複雜的問題想簡單了,寧可把簡單的問題想複雜。”肖鵬對齊玉昆的話表示讚許,用嚴肅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又道:“小野也是人,也會犯錯誤,但是他的可怕之處就是能及時的發現錯誤,改正錯誤。鬼子的優勢是武器精良,炮火猛烈,但是在第一個回合中,鬼子的優勢並沒有取得實際的效果,小野一定知道了為什麼,既然他知道了為什麼,又怎麼能不會改正?所以第二個回合才是真正的較量。這一次,我們也要改變策略,打鬼子的中路,打疼他。”

“皇協軍不是軟肋嗎?為什麼要硬碰硬?”齊玉昆不解的問,其實別人也有這個想法。

“皇協軍被我們打疼了,這次不會再冒進了,我們只要用一部分兵力牽制他們就行了。”肖鵬說著,看了齊玉昆一眼,見他一臉惘然的樣子,知道他心中還在困惑,只好進一步解釋說:“我們在這打阻擊,目的是救援許放他們,我們需要的是時間。那麼怎麼才能延長時間?那就是要把鬼子打疼,讓小野再一次的吃個大虧,一時半會組織不起進攻。可是我們的兵力不夠,所以我的戰術是一開始先把皇協軍打怕,這就等於砍斷了小野的兩個翅膀。這一次你和譚潔各帶一個排就夠了,只不過打法要變,不能放皇協軍走近,他們進入了射程就開槍,用一半人馬開槍,他們一定以為我們和剛才一樣,在玩誘敵之計,行動就會緩慢,這就會為我們贏得時間。俗話說:一朝挨蛇咬,十年怕井繩麼!”說到這,肖鵬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中路的鬼子沒有吃過虧,他們會前進得很快。我們要在這裡和他們真打,實在頂不住了,就撤到第二道防線,下面的戲就在那裡上演。”至於怎麼演,肖鵬卻不往下說了,只是把防守中路的任務交給了吳兵,給他的兵力是一箇中隊,剩下的人都讓肖鵬調到了第二道防線,同時告訴譚潔和齊玉昆,看見鬼子攻破第一道防線,就把人馬撤到第二道防線。

肖鵬派完了任務,別人都走了,譚潔卻沒有走,有些事情她不弄明白,心裡堵得慌。“為什麼把第一道陣地讓給鬼子?”

“讓?”肖鵬苦笑笑。“我會那麼大方?可是我知道,我們就是守也很難守住。你看看,陣地的工事成了什麼樣子,鬼子再來一頓炮擊,估計所有的工事都不會存在了。我們憑什麼抗擊鬼子?就指望地利呢!可是鬼子不准我們利用,優勢就沒有了。在這裡和鬼子拼,我們是必敗無疑,好在鬼子並不知道我們還有第二道工事,我們能打他個突然襲擊,這是我們的最後機會。”

“最後機會?”譚潔不解的問?

“是,如果我們打退了鬼子進攻,會為我們贏得短暫的喘息。在這段時間裡,許放他們還沒有出現,我們只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