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斌目光如炬的甩了一下花白的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彷彿再看他一眼就會汙了雙目。

趙奎感受到了對方的蔑視,惱羞成怒了,“給我打,往死裡打。”說完他搶過鞭子,兇狠地掄了起來。

王全斌從生下來,就沒有幹過力氣活,也幾乎沒有被風吹日曬過,儘管年已六十,身體的白嫩、細膩比好多年輕人還強。當那巨蟒般的皮鞭撕下了他一塊塊長衫,雪白的面板就luo露出來,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閉上了眼睛,誰也不忍心看,誰也不相信這樣嬌嫩的面板能夠抵抗住鞭子的抽打。在“呼呼”的鞭聲中,王全斌的嘴角溢位了鮮血,白色的鬍鬚隨著鞭聲在飛舞,但是他卻沒有發出一聲喊叫,當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因為大家想象不出,這樣一副嬌生慣養的軀體,靠著什麼支撐,能夠抵抗住皮鞭的噬咬。

“停!”趙奎大喊了一聲走了過去,他也覺得奇怪,不說他的年齡,就說他的身體,嫩得都能掐出水來,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抽打,而且不發一聲,這不是見鬼了。“老東西,感覺怎麼樣?”

王全斌張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只是鮮血從嘴角不住的湧出,像是血管斷裂了。

“和日本人作對,你昏了頭了,日本人把你怎麼了?日本人來了,你照樣吃香的,喝辣的,純粹是活膩了,只要你答應悔過,我還饒你,怎麼樣?”

“噗!”一塊血糊糊的東西從王全斌嘴裡吐了出來,落在了趙奎的臉上,趙奎連忙伸手抓去,抓到手裡後又像是被烙鐵烙了似的,慌忙的甩了下來,忙掏出手絹去擦臉,臉上也都是黏糊糊的血液。他往地上一看,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原來剛才肉乎乎的東西是王全斌的舌頭,難怪他一聲也不叫。因為疼痛難忍,王全斌一直咬著舌頭,不知不覺的,把舌頭咬了下來,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了。

張大伯說到這是淚流滿面,無法往下說了,不用說是當場目睹這幕慘劇的人,就是聽他敘述的人,誰又受得了啊!譚潔已經哭成了淚人,肖鵬在不知不覺中,手指掐出了血。

“後來呢?“還是肖鵬最先恢復了常態問。

“被偵緝隊給活埋了。”張大伯泣不成聲的說。

“肖隊長,一定要給王全斌報仇啊!”何鎮梁說。

“放心,只要有我肖鵬在,我就不會讓趙奎好死。”肖鵬說著一拳砸在椅子上,堅硬的木板“咔嚓”一聲兩瓣了。“鎮梁,特工隊有什麼動靜?”儘管肖鵬怒氣填膺,還是沒有忘了該問的事。

“特工隊已經進入了靠山地區,但是眼下沒有什麼動靜,每天就是練槍,很少外出。”何鎮梁說。

肖鵬聽了微微一怔,心說特工隊不是老實人,他們想幹什麼?為什麼突然老實了?肖鵬感到這裡有鬼。“鎮梁,你還得回去,尤其要注意他們晚上的行蹤,特工隊每次進出的人數,最好有個統計。張大伯,你也得回去,把偵緝隊的活動規律弄清楚,特別是趙奎的行動規律。哦,有件事我差一點忘了,靠山周圍的村子,有多少皇協軍駐紮,都是誰的部隊,有沒有鬼子,要搞清楚。”

“真要對偵緝隊動手?”譚潔擔心的問,她怕肖鵬義氣用事,會上鬼子當。

“他們活到時候了,必須接受懲罰。”肖鵬惡狠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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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尋找替罪羊(6)

季光春可不知道肖鵬正在準備一系例的對敵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