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戰士,這讓他十分窩火。雖然肖鵬著重表揚了他,說是這次戰鬥之所以成功,他們的阻擊是第一功,他可不那麼認為。在楊萬才的思想裡,打仗就得有繳獲,抓到了俘虜才是真正的勝利。他帶領的部隊沒有任何收穫,還死了那麼多人,這叫什麼勝利?所以憋著一股氣,就想找鬼子好好幹一場。

“怎麼打?擺開陣勢,把隊伍拉到靠山,明刀明槍的和鬼子幹,拼他個一佛昇天二佛出世?”肖鵬一臉壞笑的說,眼睛看著楊萬才,目光中堆滿了嘲弄。

“我沒有說這樣打,那不成了傻瓜了?”楊萬才嘟囔著說,臉上的氣色是不平的,覺得肖鵬在拿他取笑。“別忘了,咱們再不出手,老百姓就被鬼子抓光了。我讓人偵查過了,看守百姓的是治安隊,他們沒有什麼戰鬥力。”

“我的手下回來說,治安隊在天天折磨老百姓,藉著查詢gongchandang為由,侮辱他們,這些王八蛋不比鬼子好到哪裡。”令一位中隊長憤憤地說。

“聽你們的話,靠山現在是治安隊當家了?我想知道鬼子哪去了?酒井回西河鎮了?”肖鵬還是一臉嘲笑的問。

大夥聽見這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關於鬼子去了哪裡,真的沒有人說的清,因為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問題,他們的眼睛都被被抓的老百姓吸引住了,心裡只在想著救人。再說了,皇協軍反水,袁喜才被扣壓,鬼子鬧內亂,不正是好時候嗎?運河支隊現在兵強馬壯,是到了該給鬼子點顏色看看的時候了。

肖鵬看著這一個個無語的面孔,嬉笑的臉色拿了下來,他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得意不要忘形啊!鬼子掃蕩以來是吃了虧,這不等於說鬼子就怕了,就要玩完了。皇協軍中出了事,也不等於他們就和鬼子分家了。楊隊長,你們打阻擊時,趙三的皇協軍不是十分瘋狂嗎?還有齊連長他們突圍時,王連長的皇協軍也不給一點面子,這說明了什麼?皇協軍還是鬼子的主要幫兇,他們並沒有睡覺。像齊連長這樣深明大義的是少數,咱們不要被這一點點勝利就衝昏了頭腦,鬼子的力量還遠遠強於我們。”

“隊長,這和救老百姓有什麼關係?”楊萬才不服的問,打斷了肖鵬的話,他認為肖鵬是在旁顧左右而言它。

“用腦子去想啊?咱們長腦袋不是光用來吃飯的,不能讓腦袋成為大蘿蔔。”肖鵬不留情面的,把譏諷的目光投在了楊萬才的臉上,同時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大家,他知道楊萬才的話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因此他看到的,是一片疑惑的目光。當他把目光落在首次參加會議的齊連長——齊玉昆身上,見他也是一臉疑惑,就知道,誰也沒有弄明白他的話。“孫子兵法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對敵人的判斷了解,是我們能否戰勝敵人的前提。我敢肯定的說,酒井並沒有認輸,做夢都想挽回敗局,他抓老百姓,絕不僅僅為了發洩,為了抓勞工,為了把西河變成無人區,而是有著重大的陰謀。”

“什麼陰謀?大夥七嘴八舌的問。

“用腦袋去想,我可沒有免費提供資訊的習慣。”肖鵬又恢復了常態,從楊萬才手裡搶過煙,猛吸了一口,結果嗆得鼻涕眼淚一塊淌了下來。楊萬才抽得旱菸勁大,他哪裡受得了啊?“好啊!你敢謀害本隊長。”

大夥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齊玉昆驚奇的看著這一切,表情是詫異的。心想:這個在鬼子眼裡無所不能的支隊長,一點當官的架子也沒有,有時候簡直像個大孩子,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這種情景在皇協軍裡沒有遇到過?譚潔看看許放,許放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在說:咱們的隊長就這副德行,別管他了。

“楊隊長,我可給你記著了,秋後再算賬。”

“隊長,現在還是冬天,秋後早呢?你還是趕早算完了,我心裡痛快,攢著更難受。”楊萬才說。

“好啊!骨頭癢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