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衛父母軀體的兒女,絕對不是稱職的兒女。

李家窯被燒燬的房屋重新站立起來,一個個遇難的親人也入土了,他們那不滅的魂靈,正在激勵、提醒著每一個活著的人,豺狼就在你的身邊,任何綏靖、妥協的想法都是幼稚的,侵略者絕不會護佑善良的人們,要生存就要拿起刺刀,和豺狼對話只有用鮮血和生命。鬼子的暴行讓西河的百姓進一步認識到了,他們想要好好活著,除了抗爭沒有出路。鬼子的暴行變成了催化劑,這些天,支隊的工作十分順利,譚潔和秋菊分別帶領的工作小組成績顯著,擴軍工作進展不凡,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想,看來這一次是鬼子幫了大忙。肖鵬對譚潔也越來越欣賞,毫無疑問,做起地方工作來,譚潔是出色的,百姓們對這位漂亮的女政委,有著一種天生的親切感,願意和她接近,和這樣一個能幹的女政委搭夥,肖鵬感到舒適。派出的偵查人員送回來的情報也是讓人興奮的,米不梁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肆無忌憚的頻頻露臉,繼續進行著他的罪惡行動。皇協軍、鬼子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一切都和過去一樣,好像李家窯的慘案成為了歷史,運河支隊的活動屬於他們正常的工作範疇,並沒有妨礙鬼子什麼。這過分的平靜讓肖鵬不安,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要出什麼大事,卻偏偏的摸不到頭緒,這就是他走出村子,來到山上的原因。在肖鵬看來,小野既然回到了西河,不會因為運河支隊的活動遠離西河鎮就坐視不理,這不是小野的風格,也許小野的心中早已有了對付他們的辦法。那麼他會從什麼地方下手呢?

肖鵬想到這待不住了,感到要出事。“吳兵,跟我下山。”說完,他也不管吳兵聽到沒聽到,急急忙忙的向山下走去。

此刻何鎮梁家的後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譚潔正在陪著那個人說話。肖鵬走進院裡,正在院子中踱步的何鎮梁見了,急忙迎了上去,聲音放低的說:“譚政委找你半天了。”

肖鵬收住腳,剛想問點什麼,譚潔已經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見肖鵬就埋怨地說:“上哪去了,也不打聲招呼,讓人滿世界的找。”

肖鵬摸摸頭皮傻傻地笑了笑,他還真把這事給忘了,但是從譚潔臉上的表情他看得出來:有急事,就什麼也沒有說,急急忙忙的向屋子裡走去,可是屋子裡沒有人。肖鵬略略思忖後就走向後院,到把譚潔弄愣了,心說這傢伙真是鬼精鬼精的,什麼也瞞不住他。但是她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坐在屋子裡守望,拿出針線給肖鵬補衣服。

肖鵬來到後院,看到來人是王繁山,就知道他的預感兌現了,因為不是重大事件,王繁山是不會親自出山的,他的特殊身份要求他保密,但他還是高興的和他握了握手,取笑的說。“你的鼻子真長,知道我這裡有了山貨,就跟著氣味跑來了。”

昨天肖鵬和秋菊的乾爹張大伯去下套子,套著了野兔,所以他拿這件事當話把,故意把氣氛弄得輕鬆些。

王繁山撇撇嘴,“拉倒吧,就你弄的山貨也拿得出手?你看看我給你帶來的是什麼。”王繁山說完,從身後拿出一條煙,開啟包裝紙亮在了肖鵬面前。

肖鵬眼睛頓時雪亮,一把薅了過來,放在鼻子下聞聞,正宗的《555》香菸,不大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你小子真是闊氣,不會是受賄來的吧?”

“賄賂別人到是不少幹,別人給我送禮那是不用想了,我這輩子沒有當官的命,看來得靠肖隊長提拔了。”王繁山說完故意做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