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潔看見這樣的反應,臉色立刻平和了,安靜了,說心裡話,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善後的事,肖鵬這個大男人,心還真細啊!

“第二件事,我們支隊所有的戰士和你們一道,把鬼子燒掉的房子蓋起來。鬼子能燒,我們就能蓋,絕不能讓抗日的家屬睡在露天地裡。”

“譁……”掌聲霹靂般的響起來,肖鵬充滿人情味的做法,不但讓抗屬們感動,也讓所有的人感動。

“第三件事是嚴懲罪魁禍首。”話說到了這會,肖鵬的思維徹底清晰了,所以他說出的話有板有眼。“房子是鬼子燒的,人是鬼子殺的,我們當然不會饒過他們。可是我想問問大家,是誰把鬼子引來的?”

“米不梁。”

“對,就是這個狗漢奸。他認賊作父不說,還引狼入室,這樣的人渣,我們能讓他留在人世上?”

“不能,把他碎屍萬段,剁碎了餵狗。”肖鵬的話使群眾被仇恨弄亂的思維同樣變得清晰了,不約而同的把目標對準了米不梁。

“對,那些狗漢奸比鬼子更可恨。我像你們保證,絕不讓米不梁這個漢奸活過秋天。”肖鵬的話雖然不多,但句句說到了李家窯人的心裡,他們不約而同的,投去了敬仰的目光。因為在過去,他們零零星星的聽說過肖鵬的事蹟,對他就有深刻的印象,如今第一次相見,肖鵬就給了他們最需要的承諾,幫他們做實事,這樣的gongchandang是他們最需要的,最歡迎的。

平息了李家窯人的憤怒,許放帶著支隊戰士幫老鄉去埋葬死者,上山伐木蓋房子,肖鵬就把田亮等人喊了過來,吩咐他們立刻去查米不梁的行蹤,然後和譚潔找了個背靜的地方,對一些問題進行勾通。譚潔想問問他是怎麼活過來的,同時把特委接受他們意見的事告訴肖鵬。千頭萬緒,要說的事太多,要做的事也太多。他們就選了何鎮梁家的後院談事情,那裡比較肅靜,又有綠色景觀做陪襯。

坐在躺椅上的肖鵬有些累了,看起來憔悴,畢竟他的傷勢沒有全好,身體還不是那麼硬朗。馬不停蹄的趕到西河,又碰到李家窯的慘劇,身心都感到疲倦。

“怎麼樣?不行就休息幾天,可不能把身體搞垮了,支隊還指望你呢。”譚潔關切的問,目光完整的落在肖鵬瘦削的臉上。

肖鵬故意笑笑,做出一副輕鬆的表情,習慣性的抽出煙點了起來,舒服的吸了一大口。“這可不像你的性格,怎麼謙虛了?你幹得相當不錯。”

譚潔聽了這話,孩子似的臉紅了,目光斜斜的射到了一邊。“去你的,我這是趕騾子上架,和你比,差遠了。”

“得,你可別飄我,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們出山之後,的確幹得不錯。”肖鵬說到後句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譚潔沒有沉寂,這是讓他高興的。支隊出山後開展群眾工作,幫著群眾解決問題,爭取民心,擴大影響,方向對路,如果是他肖鵬在,也只能做這些工作。畢竟支隊在松樹嶺遭到了重創,恢復元氣需要時間,在百姓沒有信心之前,擴軍就是最大的難題。

譚潔聽見肖鵬表揚,心裡感到暖融融的,像是喝了蜜水似的甜,臉上的表情變得燦爛了。當吳兵帶回肖鵬健在的訊息後,她就十分渴望見到他,希望他快一點回來,作為一個女人,支撐這麼大的一個家,面對這麼複雜的局面,她的確有了心力憔悴的感覺。每天工作到很晚很晚,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心裡從來沒有踏實過,生怕一個疏忽,給運河支隊的工作帶來重大損失。松樹嶺的教訓太深刻了,讓她無法忘記,她真真切切的認識到,憑她自身的能力,要想在和小野等人的較量中佔據上風,非常困難,因為對手太狡猾了。她雖然能幹,但是缺少某些男人的嚴密思維,不會把事情想得太糟糕,無論是陽謀還是陰謀,都不是她所擅長的。戰爭的實踐告訴她,肖鵬的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