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有的就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不用管別人會怎麼樣。別說鄭雄只是石冠中的手下,就是小野的部下,在大廳廣眾之下讓他丟面子,他也會和他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松樹嶺之後,袁喜才和石冠中的矛盾公開化,他們沒少給袁喜才上眼藥,袁喜才受得窩囊氣還沒地方出,如今鄭雄找上門來,正好老賬新賬一塊算,哪有放過之理?

大堂的領班是個年輕人,但是經驗豐富,一看雙方的架勢就知道不好,眼前這兩個人各個毛髮倒豎,簡直就是兩頭公獅子,看那架勢誰也不會讓誰,大戰一觸即發。他們要是打起來,賭場就變成戰場了,慌忙的插了進來。“兩位有話好說,不就是個場子嗎?天豪別的沒有,好場子多得是。馬隊長,您老請,我給您找個地方,保您老滿意。”

“放你媽的狗臭屁,憑什麼要老子讓給他?”馬有福火了,眼睛瞪得像雞蛋,腦門上直放亮光。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怕事,有的人喜歡惹事,馬有福就是後者。

“馬隊長,話不是這麼說,做什麼事不都要講個先來後到,人在江湖規矩總是要講的,您老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您說我的話有沒有道理?”領班雖然陪著小心說,但是說出的話卻句句咬人,的確是個老江湖。

換了別的人見領班這樣說,挪個地方就是了,有臺階不下那不成了傻瓜,可是馬有福不幹。一來他這人霸道慣了,很少講什麼江湖規矩,當初和飛雕爭女人,就沒有把飛雕這個當家人當盤菜,硬是霸王硬上弓強佔了飛雕的pin婦。二來對方是鄭雄,是石冠中的得力部下,這個臉不能丟,所以他根本不給領班的面子。“你他媽的少放屁,誰定的這個破規矩?老子就在這裡耍了,要不你讓他走?”

“馬隊長,如果放在別的地方,你馬隊長這麼說了,也許大家會讓一步,但是在天豪不行。”耐性極好的領班看出來和馬有福講道理,那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乾脆亮出了底牌,所以態度強硬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馬有福疑惑的問?

“馬隊長,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家老闆沒有硬後臺,敢到西河找飯吃?如果你是成心找茬也該換個地方。別說你,就是小野太君見了我家主人也得給幾分面子。”領班臉上仍舊笑容滿面,說出的話卻是硬邦邦的,像塊石頭。

“好啊!你拿大jiba嚇唬我,我怕了行不行?”馬有福兇狠地伸出手,老鷹爪子似的,卡住了領班的脖子。“告訴爺爺,你家主人的靠山是誰?”

“裕隆一男。”領班費力的吐出了幾個字。

在場的人聽見這句話,無不臉色大變,誰不知道裕隆一男在冀州,除了森嚴就數他官大,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一個賭場的老闆有這樣硬的靠山,難怪老闆很少露面。

馬有福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聽見了這句話也不由得心中寒冷。裕隆一男不但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就是袁喜才見了也得望風而逃,卡住對方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一時間,屋子裡靜得出奇,似乎所有的呼吸都停止了。

看來這個世界的道理真是鬼怕惡人,眼看一場風暴就要消弭於無形,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卻從人堆裡飄了出來。“大名鼎鼎的馬隊長,原來只會欺負弱小啊!”

“誰在那放臭屁,滾出來。”馬有福聽了這樣譏諷的話,臉上漲成了豬肝色,厲聲的吼叫著,眼睛快瞪出眼眶了。

人群裡鴉雀無聲,似乎聲音是從天外飛來的,並沒有人接茬。

“我x你媽!”馬有福這句話其實是在罵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可是他的臉正對著鄭雄,給人的感覺是在罵鄭雄。

鄭雄剛才沒有說話,並不是怕了馬有福,既然賭場的主人出面了,他樂得看熱鬧。如今見馬有福怕了對方,又把矛頭指向他,分明是雷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