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家族仍然過著貧窮的生活,這種強大對他沒有任何意義,他不會被任何的,虛幻的精神一類的東西所征服。

對於中國歷史並不陌生的他,本來就懷疑日本是否可以征服中國,也並不希望中日戰爭無限期的進行下去,如今森嚴給了預警,心裡的顫慄是可想而知了。如果日本戰敗了,他還有個人前程麼?回去當教書匠?這些年的奮鬥就打水漂了。不!也許森嚴的預料不準確呢?小野醒來後只能這樣的安慰自己,進行了半天的心裡調解,最後總算平靜下來,才又進入了夢鄉。第二天起床後眼睛有些浮腫,當他在鏡子前看見網滿血絲的眼睛嚇了一跳,心說這副尊榮被秀美看見,肯定會降低印象分。他慌忙找來了美髮師,對他進行了簡單處理,匆匆的吃了一口早餐就去了秀美住的公寓——那是一棟具有中國古典風格的房子。

秀美已經站在大門口等侯小野,涼爽的晨風沐浴著她那絕美的姿容,此刻的秀美真像是剛剛出水的芙蓉,雍容之中不乏嬌豔,清麗之中不乏嫵媚,卻又是那樣嬌小玲瓏,給人一種我見尤憐的感覺。此刻的她,穿著華北大地姑娘常穿的細花格上衣,淡綠色的褲子,梳著當地常見的馬尾辮,頭簾鬆鬆的散落著,遮住了寬窄適度的前額,頭上插著一支鳳釵,完完全全是當地姑娘的打扮,不細看,你根本看不出她是日本姑娘。

小野遠遠看見秀美楞了一下,以為看錯了人,當他走近,秀美轉過臉來,小野的心跳加劇了,他不能不說,秀美真是天姿國色,即使穿著這樣普通的衣服,那國色天香仍然遮掩不住,真是淡妝濃抹總相宜。他快步走了過去,行了一個日本男人約會女人的禮節。

“早上好,小野君。”秀美說著話,款款的還了一個禮。

“不好意思,耽誤了秀美小姐休息。”小野走到了她的面前,神色有些緊張,眼睛不敢正視對方。

看見小野拘謹,規規矩矩的樣子,秀美拼命捂住嘴才沒有笑出聲來,她知道小野已經是一方大員,執掌生殺大權,恐怕在部下面前是耀武揚威,說一不二的,可是在她面前表現的像個初中生,這讓她感到滑稽。像小野這個年齡,目前官職已經做到大佐,在日本軍界也沒有幾個,該是趾高氣揚的才對,可是在她面前,小野老實的像個綿羊,真是難為他了。秀美知道父親十分看好小野,也婉轉的表達了,想讓小野做女婿的意思,至於她本人對森嚴的提議處在也可也不可之間,因為還沒有哪個日本青年讓她傾心。小野的聰明、人品、學識她都認可,只是不大喜歡小野軍人的身份,覺得小野身上少了浪漫激情一類的東西,因此小野還不能讓她心跳。“小野君,今天該不會給我上軍工課吧?”

“鄙人向秀美小姐表示,只要小姐不提,有關戰爭的內容我會一字不說。”小野認真的說,回答缺少幽默感,像似在對領導回報工作。但是秀美的話提醒了他,讓他知道了,為什麼第一次見面雙方不歡而散,森嚴似乎說過秀美不喜歡戰爭,不像某些日本姑娘對戰爭的狂熱甚至超過了男人。小野不大理解,生長在將軍家裡的秀美,為什麼對戰爭不是討厭,簡直是厭惡,這就不單單是受了森嚴的影響,也許令有原因,只是這原因不為他所知罷了。

“我們到哪裡去?”秀美挪動了腳步說,她不想站在門口當展覽品,免得被別的日本軍官看見又來糾纏。

“秀美小姐都去過哪裡?”小野不即不離的走在她旁邊,回答著秀美的話,動作拘謹的不像個紳士,到像個跟班,引得秀美又想笑。

“小野君,父親說你天生是個將軍的料,前程不可限量,可我沒有看出來,別在我面前畏畏縮縮,我父親是你的上司,我可不是,擺出你的將軍架勢。”秀美一半調笑一半不滿的說,雖然她的外表柔弱如柳,秀氣嫵媚,內心其實男性品格居多,不喜歡直不起腰來的男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