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事情到現在並不是清楚,不能輕易下結論。

“把鬧事的,統統趕走。”木村說。他不喜歡開會討論,喜歡痛痛快快的做事,聽見長篇大論就煩。就小野遲遲不表態,心裡就憋不住了,因此就提出新的意見。

“這不大好吧?我們剛剛對老百姓說,飛虎山之戰,皇軍取得了空前勝利,西河就要變成模範治安區,老百姓是要看結果的。現在剛剛出事就把藥店關門,這會出現連鎖反應。市面要是一亂,麻煩就大了。”

半天沒有說話的石冠中接過話去,因為他看得出來,小野聽見木村的話後皺起了眉頭,知道他不贊成這種做法,就搶先發了言。

“西河的局面剛剛安定,正是走向繁榮的時候,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啊!”於得水也說,感覺木村的腦袋真是木頭做的,店家怎麼可以隨便關門。

“關門的,趕人的,統統的不行。”小野支援了他們的說法,作為西河的主政大員,他清楚市面對穩定市民心理的重要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出此下策。“袁隊長,你的說說。”小野見袁喜才一直在想著什麼,就點了他的名。

袁喜才笑笑,臉上露出自負的神態,儘管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並沒有怯懦的感覺,他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是村民所為,覺得這裡面肯定有文章。他認為,主要的問題就是藥,運河支隊,國民黨,土匪三方面都急需藥品。飛虎山大戰之後,小野命令石冠中率領皇協軍,掃蕩西河一帶所有的山寨。小野的用意,一方面是為了西河的安定,另一方面是為了鍛鍊新兵,因為他清楚,士兵的戰鬥力是在戰場上打出來的,不是在操場上練出來的。因為兵力,武器都佔有絕對優勢,石冠中的皇協軍把西河地區的土匪揍得夠戧,傷亡很大,他們同樣急需藥品。就是說今天這件事,三方都有參與的可能,至於誰是主某,事端的策劃者,他還不敢下斷言,但是可以肯定,這絕不是村民的自發行為。

“太君,我以為不能排除有人搗亂,是某一方蓄意製造的一場陰謀。”

“你是說,是有人故意編造出來的,目的呢?就是為了給我們製造麻煩?”於得水懷疑的問。

“不,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得到藥品。”袁喜才說著站了起來,他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當然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這些瞧不起土匪的,科班出身的大人物看看,土匪不光會打家劫舍,也有謀略,而且不會比他們差。他要在這些人心目中豎起高大形象,讓他們從此不敢小覷。“國民黨別動隊,運河支隊,土匪三方都急需藥品,因為他們都有大批傷員。西藥是皇軍的嚴控藥品,他們從正常渠道沒有辦法弄到,就耍了這個花招,利用百姓的無知,幫助他們收集藥品,然後火中取粟,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他們想得到的藥品。”

“照你這麼說,不管是誰耍的花招,都會在廟中等著取藥?那你派人盯著,不是爛泥塘裡捉螃蟹——手拿把掐了。”於得水嘲笑地說,臉上的表情是不屑一顧的。他對這個出身於土匪的年輕人,打從心理瞧不起。到現在他也不明白,聰明過人的小野,放著科班出身的人不用,為什麼偏偏看中了土匪出身的袁喜才,還委以重用。

“那當然,我早已派人盯梢了。”袁喜才立刻進行了反擊,同時那輕蔑的目光在對方臉上滑過。對這些所謂出身正統的官員,他本能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