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許放忍不住打斷了肖鵬的話。

“別忙,這只不過是摟草打兔子——捎帶著。”肖鵬面帶笑容的說,知道許放是老實人,就沒有嘲笑他。“連你都這樣想,小野也會這樣想,開始他會的。但是他是小野,後來一定會想到,我們搞這樣大的動作,不會只是為了給他找麻煩,目的還是藥,因為他知道,我們太需要藥品了。”

“你都猜到小野會這樣想,為什麼還要派戰士去搶藥,那不是明擺著讓戰士去送死?”許放更加不解了,他的思維從來不復雜,事情不搞清楚就吃不下去飯。

“對,我就是讓小野感覺到,我們的目標是小王莊,就是讓他拿藥王廟的藥品作誘餌,引我們上鉤,讓他以為我們中計了。”肖鵬語氣緩慢的說,臉上的表情是輕鬆的。肖鵬知道和小野這樣的高手較量,一個腦袋是不管用的,一般的計策也很難騙他。肖鵬來到西河後,用了不少時間研究飛虎山大戰,設想如果自己當時在場,會不會看出小野的陰謀,得出的結論是否定的,最後嚇出了一身冷汗,知道遇到了真正的勁敵。面對這樣的對手,他怎麼敢設計單線條的謀略,那不是掩耳盜鈴?

“這樣說,你還有後招?”譚潔似乎看出了什麼,忍不住插話問。

肖鵬欣賞得看了譚潔一眼,喜歡她的聰明。就點點頭說:“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你說的具體些好不好?”許放又著急了。

“許主任,我可聽說你是個慢性子,怎麼今天表現得比誰都急,看來名不符實啊!“肖鵬開始開玩笑了,故意使用了嘲弄的口氣。

許放有點不好意思。“此一時,彼一時麼。”

“你就別賣乖了,把許主任急出病來,我可饒不了你。”譚潔接過話說,其實她也想快點聽到原因。

“好了,為了許主任的健康,為了鄙人不承擔謀殺同志的罪名,我就統統的,坦白的坦白。”說完這段話,肖鵬也不管譚潔已經笑得捂住肚子,為了顯得鄭重,收起了臉上的嘻笑。“小野既然看出了小王莊是誘餌,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他會怎麼做?讓我們的人去取藥,他趁機甕中捉鱉?還是放我們的人進來,讓我們取藥,然後跟蹤我們,找到營地,來個一網打盡?不管他是哪種想法,或者他還在遲疑,我們都要堅定他這種判斷。”

“這是為何?”許放忍不住了問。

“小鬼子沒有那麼笨,我們需要的藥品以紅傷和消炎藥為主,這類藥鬼子一直在嚴控。當然,為了製造西河的太平景象,他們也會適當地賣一點,其實落到鄉民手裡的那點藥,根本不夠我們用,只是有關這一點,小野未必看得明白,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鄉民手裡藥品的主意。我要讓小野知道,是有人在策劃,而這個人就是運河支隊,他為了抓到我們,也為了不失信於西河的百姓,必然不敢關閉藥店。只是這樣一來,他手裡的庫存肯定不夠用,必須去冀州城裡調集藥品,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妙啊,我們在半路上……”許放興奮的搶過話,可是話只說了一半,就像機槍出了故障,亞火了,滿臉疑惑的看著肖鵬。“你這個計策雖然不錯,可是有個最大的問題:我們怎麼會知道,小野什麼時候調集藥品?走哪條路?”

“小野當然不會告訴我們,可是他也絕對不會想到,我們這裡有個人,不但懂日語,而且日語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