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生氣了,剛才他以為說通了秋菊,轉眼間一切又變了。

“我不嫁他就是對革命沒感情?那我終身不嫁行不行?”張秋菊再也忍不住的喊了起來,淚水雨水般的落下來。

許放愣了,和張秋菊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知道她是個文雅的姑娘,沒見她和誰生過氣,更不用說發火了,今天她不但生氣,發火,還和他大喊大叫,讓他不大會玩了。“張秋菊同志,注意你的態度,你參加革命有年頭了,怎麼還耍小孩子脾氣,誰說不讓你嫁人了?”

“你,他——楊萬才,你們都逼我……”張秋菊說完哭著跑了出去。很快,遠處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譚潔就隨著這腳步聲走了進來,臉色凝重,掛滿寒霜。

“許主任,誰讓你這麼幹的?”譚潔一進門就責問道,口氣異常嚴厲。她在半路上聽了張秋菊的哭訴後非常生氣,婚姻自主,自由,這是上級的檔案中明文規定的,怎麼可以逼迫張秋菊嫁人?早在土地革命時期就破除了買賣婚姻,砸爛了包辦婚姻,自由戀愛就成為婦女解放自己,打碎封建制的標誌之一,現在對自己同志來這一套,不是陽奉陰違嗎?

“譚政委,是這麼回事……”許放沒有想到譚潔會出現,又會是這樣一副面孔,就想解釋。

“張秋菊同志戀愛,結婚是她個人的事,作為組織,我們即不能包辦,也不能干涉,這是違反原則的,”譚潔生氣地打斷許放的話,口氣仍然嚴厲,不想聽他解釋。

許放愣住了,臉上漲得通紅。和譚潔相識以來,她還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和他說過話,對他一向很尊重,看來今天真急了,這讓他十分為難。他們兩個一個是隊長,一個是政委,都是他的領導,而他夾在中間,這不是耗子進風箱——兩頭受氣嗎?“譚政委,你知道我是想……”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主意,是林強讓你乾的,但是我們做領導的,不能只是機械的執行上級指示,要有是非觀念,不能只為了討好某個領導而喪失原則,這種事開了頭,後果不堪設想。你想想,如果某個功臣看上部隊的女孩,我們就必須滿足他,試問組織成了什麼?婚姻介紹所?還有哪個女孩敢來部隊?”譚潔不想聽他解釋,搶過他的話,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然後匆匆的走了,她要去找林強,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兩個都有性格的人發生碰撞,那還不是火星撞地球,自然是一場大爆炸。何況林強對譚潔的追求由來已久,一直得不到迴音,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現在見她又為張秋菊的事出頭,哪還受得了,認為她是小題大做,解題發揮。兩個人這場大戰自然是殺得天昏地暗,分不出勝負。直到有人送來訊息:張秋菊不見了,他們才停止了論戰,都慌神了。

“看看,人不見了,一個對老革命沒有感情的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林強似乎抓到了理由,抱怨譚潔說。

“你的意思是說她投敵了?”譚潔厲聲的回敬道,她已經忍無可忍了,如果張秋菊出了事,她絕不會原諒林強。

“哼,這隻有她自己知道。”林強自然是寸土不讓。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便懷疑自己的同志,這種做法是危險的,林強同志!”譚潔氣壞了,眼淚在眼圈裡轉,她覺得林強有時候固執得不可理喻。憑她對張秋菊的瞭解,她知道,張秋菊絕對不可能投敵。

“政委同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