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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玫歪頭看他：&ldo;我現在也不會跟你說，我相信你之類的廢話了，說這樣的話無疑是在增加你的負擔。我只告訴你，你的能力我都瞭解，就算你再失誤，我心裡也有數，只要你努力了，你在我心裡的評價便會是一直上升的。&rdo;

原元淚眼汪汪地抬起頭：&ldo;教練‐‐&rdo;

卿玫坦蕩笑著：&ldo;好啦，別哭了，休息一下，繼續努力吧。&rdo;

&ldo;嗯？&rdo;他用力點頭。

……

卿玫從醫務室出來，前往辦公室的路上，迎面碰上來程諾。

她剛準備打個招呼，程諾卻一慌張，猛地跑進了拐角的方向。

等她走過去時，他已經不見蹤跡了。

他這是怎麼了？

卿玫一頭霧水。

她回到辦公室，聽到教練們在談論程諾。

&ldo;程諾這小子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臉魂不守舍的。&rdo;

&ldo;我之前在冰場上，看他練一會兒，就停下來搖頭，他是不是對自己不滿意啊？&rdo;

&ldo;他對自己要求是挺嚴格的，難道是最近狀態不好？哎，卿玫來了，你問問她。&rdo;

卿玫坐到自己的座位上，&ldo;他的狀態一直很穩定，最近也沒發生什麼大事，應該不會狀態不好。&rdo;

不過，他的表現確實奇怪。

那個教練說：&ldo;哎，我也只是無意間看到的，畢竟他和王子厲都是咱們總教練的寶貝疙瘩，我們就指望著他們兩個出成績呢，你之前也沒有帶男單的經驗，這不是怕你誤事兒嘛，我也是好心提醒你。&rdo;

一旁幾個教練也立刻說：&ldo;是啊，是啊，王教練也是好心，卿玫，你該謝謝人家的。&rdo;

當教練和當運動員的最大不同之處在於，一個你只要專心賽場就好，另一個卻要應對職場。

卿玫笑了笑：&ldo;那多謝王教練了，我會好好看著程諾的。&rdo;

王教練這才轉過身，一邊用力將紙張往辦公桌上撞，一邊說：&ldo;要我說啊，這男單選手還要讓男教練來教，畢竟只有男教練才懂男性運動員的心理。&rdo;

王教練瞥向卿玫：&ldo;卿玫，你說是不是？&rdo;

卿玫低下頭寫東西，假裝聽不到。

王教練：&ldo;怎麼還不理人了，卿玫！&rdo;

卿玫這才茫然地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真抱歉，我剛才在看材料，沒聽見，您剛剛說了什麼？要不要再重複一遍？&rdo;

她一臉笑意，可王教練卻被她的態度氣到了。

&ldo;我說你啊，什麼樣的人就該待在什麼樣的位置上……&rdo;

&ldo;哦，照你這麼說，我看你也不用在國家隊待著了！&rdo;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杜松抱胸，一臉鐵青地站在門口。

&ldo;嗞啦‐‐&rdo;

王教練猛地站起身，旋轉椅子飛了出去。

杜松冷淡說：&ldo;不是說什麼人就該待在什麼位置上的嗎？你當運動員的時候就在隊裡混，成績差的要死，國家隊教練的位置根本就不適合你，滾回省隊待著吧！&rdo;

王教練年紀也大了，哪裡能聽這種話，他臉色難看，脖頸爆出青筋。

杜松：&ldo;明天我就要看到你的辭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