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頭火氣一上來,掄槍就抵著人家腦袋。

車子剛開進高教區就開不進去了,一路都是爭著往外擠的大車小車,將路擠得水洩不通,大街上車喇叭亂奏,驚叫與怒喊,一片混亂。中間夾雜著不少警車,被堵在車龍里動彈不得,人海里也夾雜著不少警察,被擠得衣歪臉斜,大聲喊叫著竭力控制秩序。

司機已經開始哆嗦了,“大,大哥,您就放我走吧。前面那麼亂……”

爆頭只能棄車而出,不顧警察的叫喊,逆著眾人逃出的方向,踏著車頂人頭一路狂奔。一邊跑一邊脫了大衣露出一身乾淨利落的裝備。

翻車越牆奔了約半個小時,越往前走能動的車就越少,路上已經出現了三三兩兩的喪屍。膚色青白偏灰,面目猙獰帶血,身上懾人的傷口、腐臭的血肉向外翻卷。他們行動都還有些緩慢,有些還坐在車裡,衣衫染血的身體半掛在車窗上正往外爬。

爆頭救了幾個被困的倖存者,找了輛能開的車給他們,揪著衣領警告不能開窗,不能救被咬了的人,前面那條路近路太堵、要另換個人少的方向出城。自己則沿著喪屍愈來愈多的方向,一路到了夙城大學附近。

大學城外、僅作裝飾用的淺小護城河裡,泥濘裡趴著好幾具屍體,河水渾濁腐臭。

夙城大學有三個校門,爆頭到的是最西邊靠宿舍樓的這一個。裝著自動收縮門的校門口處擁堵著成山的喪屍,鐵製的收縮門被擠得完全變形,翻倒一邊,上面沾滿了血跡和肉塊。

一個看起來保安打扮的喪屍兩條腿還卡在收縮門上面,徒留下半個身體在地上抓爬,身後一排厚厚的血跡,混雜著被地面蹭落的肉沫肉醬。

到處是嘶吼,看不出還有幸存者的跡象。爆頭退離校門,避開門口橋上喪屍的視線,淌護城河到了圍牆邊,一掄抓鉤攀了上去,向內張望。

這一望,就見不遠處一棟宿舍樓的樓下,聚集了上百的喪屍,身上大多穿著年輕休閒的服飾,瞧起來都是夙城大學的學生。都在往那建築門口嘶吼著撲咬,前仆後繼。而就在包圍圈中,藍色的冰刃與紅色的火光不斷交織,不少喪屍著了火,嘶吼著胡亂撲走,撞到附近的樹上或者腳踏車上,引發更大的火勢。然而被圍在包圍圈中的人也同樣被火勢所困,無法突圍。

爆頭眼角一抽,草TMD,不會吧?!

趁喪屍們注意力都被那邊的動靜吸引而去,爆頭跳牆入內,在草坪上滾了幾滾,蹲在一叢修剪整齊的矮樹叢後面。

正在探頭謹慎觀望宿舍樓那邊情勢,尋找安全靠近的方法,突然聽見啪嗒啪嗒幾聲,一低頭,腳邊兩根白森森掛著幾縷剩筋肉的大腿骨正在上下拍動草坪。

一抬眼,跟他“打招呼”的、只剩上半身有肉的喪屍張開血盆大口,“吼——!”

爆頭一記上勾拳,乾淨擊落將對方整個下巴都砸進了上頷裡,只聽得頸骨咔嚓斷裂聲,對方的後腦勺直接撞上了後背。

附近草坪上的喪屍聞聲而來。爆頭一槍一個頭且打且退。越過草坪,爾後攀爬上一棟宿舍樓邊的一棵大樹,順著樹幹樹枝,跳進二樓平臺。

屋內牆上盡是血跡斑駁,桌椅倒塌,衣物凌亂,空無一人,爆頭從大敞的房門出去,一槍爆了從走廊那頭撲過來的一隻喪屍,踹開對面房門,從對面的窗戶蕩繩攀了下樓。

樓體這頭的喪屍沒有臨近大道邊的另一頭多,爆頭看看這些建築相仿的宿舍樓,心裡有了計算。一槍崩斷了路邊一輛腳踏車的車鎖,翻身上車,挑小路穿越過三兩成群的喪屍們,繞到了被圍攻的那棟樓的另一邊。

他棄下腳踏車老模樣攀樹上二樓,穿越中間走廊到對面的房間,關門拖了桌子堵門,站到陽臺邊往下一看——

果然又是老相識01與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