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學會面對,而不是一直由我們為他們保駕護航。

所以,我暫時不會插手。

你的選擇,又是什麼?

幾天之後就是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比賽。那天的天氣很不好,從凌晨開始暴風雨就沒有停下來過,但是比賽並沒有因為天氣而延期的先例,所以還是照常進行。歐文有些不甘不願地被瑪麗薇莎從餐廳一直拖到魁地奇球場,就像瑪麗薇莎說的那樣“如果我不採用特別手段,你怎麼可能來看球賽”。

遺憾的是,歐文正是這樣想的,就算是天氣晴朗的時候他也寧願躲在空無一人的圖書館裡安靜地看書,也不願到這樣嘈雜而瘋狂的球場來和一群小鬼湊熱鬧。

“別犯傻了,這樣一點兒的小雨怎麼能影響大家看球的熱情呢?”瑪麗薇莎揚揚眉,理所當然地說著,用右手彈了彈自己金色的長髮,“我說,薩拉查,你偶爾也要參加一些活動吧,總是躲在你那陰森的地窖裡不會發黴嗎?”

問題是,這僅僅只是一點兒小雨嗎?

歐文黑著臉看著漫天的雨幕,即使已經九點鐘,天還是和夜晚一樣的暗。他們不得不低著腦袋抵禦大風,才能順利地透過草坪抵達魁地奇球場。但即使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下,前面那個討厭的女人也完全沒有想要鬆開她的手的意思,那樣子就像是怕他會逃走一樣。

當他們終於安全地到達了看臺的時候,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溼透了。這裡用了幾乎,那個多出來的特例自然就是使用了隔絕咒語的瑪麗薇莎和歐文了。

“羅伊娜,其實在這樣的地方才會讓人發黴吧!”歐文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少女回過頭眉眼彎彎地笑道,“薩拉查啊,你不覺得看著這樣快樂的孩子們,會覺得心裡有一種滿足感嗎?”她微微地抬起頭,注目著四周的看臺上歡呼雀躍著的學生們——他們正等著雙方的隊員出場,“吶,其實魁地奇是一項很有意思的活動,為什麼薩拉查會不喜歡呢?”

歐文沉默著,苦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我的特質……”

“沒關係!”瑪麗薇莎微笑著回過頭,看著身邊的有些無奈的少年,“薩拉查飛不了的話,看著別人飛翔也是一件很有激情的事啊!”她的笑容是如此的明媚,彷彿能撥開漫天的烏雲,把陽光拉到身邊,“飛翔,是人類的夢想啊……你看!”她開心地站起來,指著□之間慢慢起飛的那兩對身影,“追逐夢想的過程就在那裡!”

歐文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那個逆風起飛的瘦小男孩,聽見身邊的少女用最輕最輕的聲音說道:“薩拉查,你不覺得你最缺少的,就是這樣不顧一切的激情嗎?”

“太棒了,夥計!”伍德掠過哈利的身邊,看著赫敏隱沒在人群之中,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好吧,大夥兒好好幹!”

哈利忽然覺得疲憊的身軀又充滿了力量,他的眼前又能夠清晰地看到每一樣事物。

——會贏的!

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樣有自信過,他對自己說:“我們會贏。”

光輪兩千重新起飛,穿過紊亂的氣流,向各個方向尋找著金色飛賊,他輕易地避開了一個遊走球,從迪戈裡身下潛行而過。飛快地掠過看臺上方,引起下面觀眾們的一片尖叫。

忽然又響起一陣雷聲,接著便是叉形閃電。

可是,哈利清晰地在閃電地正下方看到了那個揮動著翅膀的金色飛賊,同時也看到了讓他完全分心的東西:一條滿身粗毛的黑色大狗的側影,這側影在天際看的清清楚楚,它呆在格蘭芬多看臺最高層的一排空座位上,對於其他的學生而言,它完全地融入了黑色的陰影中。

凶兆!兩個大字比閃電還要晃眼地刺進哈利的腦海。

“‘不祥’,我親愛的,‘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