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仍然渙期待,好一會兒後,她迷�地看著他,待她視線完全清晰後,才看清眼前一臉高興的天威,雨婕頓時憶起一切。

“雨婕——”赫赫有名的石油大亨,在多日陰霾的積壓下,如今終於看到雨婕安然無恙,他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激動,淚水汜濫一發不可收拾。“天威——”蒼白的嘴唇中發著他名字的音。雖然是隻見唇形不聞聲音。“不……要……生……我……的……氣。”她乞求著。“我不是……故意……要逃走的……”他對她的粗暴雖是歷歷在目,但即使雨婕剛從生死關頭走一遭回來,她還是牽掛著最後一刻她心裡的念頭:他去找“凱丁女”,不要她了。“對……不……起。”她淚水潸潸。“對……不……起!”

“傻瓜!笨蛋!”天威輕罵著她,下一刻,他狠狠抱住她,結結實實地擁在一起。“雨婕,我錯了……我不該打你……老天……我好怕失去你。”他哭嚷道。“我好怕失去你……”他喃喃自語地重複這句話,一遍又一遍。

“天威——”能再躺到他懷中,這種喜悅與感覺——唉!也許她真像他罵的一樣是個傻瓜吧!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他的懷抱是這麼溫暖呢?她偏偏喜歡和他唱反調,好了!差一點她就要命喪黃泉。

她真的不要再嚐到那種冰冷的滋味了。

“雨婕——”

“天威——”

這剎那,沒有主人與奴隸之分,只有男與女、只有天威與雨婕,這股親密的氣環繞他倆……

天威凝視沉睡中的雨婕,慶幸道:“感謝阿拉,讓你再回到我的懷中,不管未來如何,但我保證,我會再強迫你了,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他決定了一件事。

隔天,他搬出他的寢室,改睡客廳,而雨婕則以療傷為由,獨自一人睡在酋長的房間。

天威很簡單地對雨婕說了個理由。“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養病,好好的恢復身體健康吧,一切都別多想了。

雨婕靜靜地看著他頭也不回寺走出房間。

佇足在房門,天威對自己說:“這樣最好,雨婕現在一定怕死我了,之前,我對她總是這般粗暴,甚至害她險些慘遭毒蛇咬死,如今我離開她、離開我的臥室,讓她少受點我帶給她的傷害,我相信她一定很高興吧!”

天威的神色黯暗淡下來。“雨婕,你討厭我也罷,你恨死我也好,但是無論如何,我真的很高興你還活著,死神沒帶你走。”他感恩地想著。“我不能沒有你,即使從今以後,我只能在房門外注視你也無所謂,只要你平安,這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但事實真是這樣嗎?

天威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雨婕不理不睬的態度,對雨婕而言,反而更讓她傷心欲絕,誰道天威真的不原諒她的逃跑?她真的不再吸引他了嗎?

魯拉照常服待雨婕,雨婕的身體也逐漸復元了。

從那天起,天威夜裡並沒有回到他自己的房間,雨婕也不知道他睡在哪裡。現在她都是獨自一人孤枕而眠。

魯拉似乎看穿了雨婕鬱鬱寡歡的“原因”,他勸著雨婕:“酋長是不想傷害你,他是在等你的傷好,你要趕快復元起來,那時,放心吧,酋長鐵定會不請自來的。”魯拉肯定地笑著。

雨婕倏地脹紅了臉頰,她口是心非的駁斥魯拉。“誰在等他來啊!”她別過頭,而魯拉則暗笑不已。

看著窗外的藍天,雨婕若有所思道:“天威……酋長曾經有過其他的女奴嗎?”不知為何,她很在意這個問題。

“其他的??”魯拉挑眉回答道。“我坦白告訴你——沒有。你是酋長第一個女奴。而且,”他據實以告。“我覺得酋長很在乎你。你知道嗎?在這裡,男女是不能平起平坐的,更不可能同桌吃飯,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