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在他的誘導下,一步步地走近,掉進了他的甜蜜寵溺,只是每每回頭,還是讓人忍不住問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是她?

兩個人相識相知,相戀相守,可他卻像是提前知曉了天意,直接和宋暖開啟了相戀相守的日子。“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這一天早晚是要來的,時至今日,再不說,怕是局面會更難收拾。

下定了主意,蔣晉陽就開始了他的那個“故事”。

“有一個小男孩叫做陽,從小跟著母親長大,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不過他也沒有很想知道就是了。”說到這,蔣晉陽苦笑了一下,“陽的母親是一個溫婉而美麗的女人,陽和母親的關係很好,雖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兩人過得很開心,直到有一天,有一群壞人出線,抓走了母親,也抓走了陽。壞人抓走陽以後就把他關在一個廢棄工廠裡,直到陽的大哥找到他,不過因為被關的時間有些久,再加上母親罹難的訊息,小男孩開始封閉自己,一直不願意開口說話,也不願與人交往…。”

蔣晉陽話語一頓,眸子緊鎖著宋暖,想從她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畢竟人的一生,會碰到不是身體健全,卻不願意開口說話的人,不是多數。

“創傷後應激障礙?”

宋暖似乎並沒有想起什麼,只是就事論事地討論小男孩的情況。

“早期可能是,後來他其實只是純粹地不願意和別人交流說話,再再後來,他不說話則是為了能夠引起一個女孩的注意。”

“小男孩一定很喜歡那個女孩吧?”

“可能吧,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喜歡看小女孩笑,喜歡看小女孩挖空心思逗自己笑,喜歡她一直圍著自己,看著自己的感覺。看到她和別的男孩子親近,他會煩躁,會不高興,希望她是他一個人的。”

一度,他想直接將她劫到自己家裡,成為他一個人的女孩。

不過這些,他暫時不打算告訴宋暖。

“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宋暖說不清為什麼,明明是一個連主人公名字都沒有的故事,自己卻這麼認真投入。

“他們的認識說起來還挺有趣的,是在一個盛夏的午後,陽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病床?”

“是啊,因為陽始終不開口說話,陽的大哥不放心,一年裡有半年,陽都是在醫院度過的。”“我懂了,你繼續。”

“嗯,那個午後似乎特別熱,知了都叫得比平時大聲,就在陽想著這次要怎麼從醫院偷溜走時,病房門被毫無預兆地推開,就是那個小女孩,她急匆匆地衝進病房,似乎沒有注意到床上陽的存在,女孩掀開被子就鑽進了病床。她身上有一股說不清的果香味兒,不像花香太嬌,也不似人造香水的媚俗,很好聞,只是男孩的身體快過大腦,不喜與人親近的習慣讓他條件反射地將女孩踢下了病床。”

蔣晉陽又看宋暖,只是她仍舊沒有半點回憶起來的跡象。

“小男孩的全名叫白陽,後來小女孩記仇男孩的一腳之仇,帶著她的好朋友蘇紅菱回來復仇,想了各種法子要整蠱小男孩,對了,小女孩一直都管她的好朋友叫小紅帽,你不記得了嗎?”

自己的“故事”已經講到這個份上,可宋暖依舊沒有任何印象,蔣晉陽有些急了,脫口而出想要確認。

宋暖一頭霧水,“我要記得什麼?”

“白陽啊,小紅帽,還有那隻大蜘蛛,你怎麼會不記得?你本想用它來嚇我,結果蘇紅菱沒和你說是蜘蛛,盒子一開啟,你比我的反應還要誇張,跳到我身上,還吻了我,你怎麼會不記得?宋暖,是我啊,我是白陽,蔣晉陽就是白陽啊!”

宋暖眼中的懵懂,像是一擊重拳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