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精疲力盡,癱瘓在地上。

可是每當他想起兒子被刨胸挖心的血淋林的場面,一想到兒子被化成乾屍人偶,他那心底的仇恨就像放進培養皿中的細菌一樣瘋狂的滋生。

他要給兒子報仇,報仇,仇恨取代了他的一切,甚至連公司都不管了。可惜他妻子杜麗枚和杜特隆彷彿失蹤了一樣,無論他怎麼打聽也找不到半點線索,彷彿憑空消失了的一樣。

就在他將要放棄的時候,卻沒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杜麗枚打來了電話,她帶著自己的兒子回家了。

他兒子回家了,這怎麼可能是他兒子回家了啊,木千山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杜麗枚刨胸挖心,最後被杜特隆用邪惡的方法壓縮成了乾屍。

木千山就因為不信,所以,才堅定讓我走一場,兩百萬,陪他走一場,只為要讓我看一看,他那兒子是不是真的是他兒子,還是他在做夢。

從木千山的話語中,我也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尋常,不但是不尋常,也彷彿處處透著邪靈的詭異。

先是七竅封魂針,刨胸挖心,在是壓縮屍體這種殘忍的人偶煉製方法,這件事情裡明顯的處處透著詭異。

不大會的功夫,我們就來到了木千山的另外一處莊園,遠遠的看去,這是一處隱藏在一片樹林中的老宅子,從遠處透過疏密不均的樹林的縫隙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處三進三出的大四合宅院,院子雖老,從痕跡上不難看出,因為經常修葺的緣故,整個院子並不顯的破敗。

只是此時是冬季,萬物蕭條,落了綠葉的樹林如同開屏後的孔雀的屁股一樣的不協調。

我的冥車並沒有隨著木千山的指引直接開到他這處莊園的大門口,而是距離老遠就停了下來,甚至連樹林的入口小路都沒有進。

木千山的憤怒彷彿隨著他說的事情的結束,也深深的壓在了自己的心底一樣,如同噴發完的火山再次進入到了休眠期。

這讓我不得不佩服他木千山,如此隱忍,怪不得能夠從一貧如洗成就如此大業,而不是靠繼承祖上所得。

我不動,木千山也沒動,比起第一次見面的意氣風發,現在的木千山,彷彿就是一個被灌了魂的木偶人一樣。

我坐在冥車上,因為冥車給我示警,我擁有一雙隨時都開啟的神眼,能夠看透陰陽兩界所有的鬼魂邪物,也能觀透所有世間的邪祟氣息,陰陽五行氣。

這一眼望去,明顯的這正座古老的三進三出的四合院,處處都透露著一股子不同尋常的詭異的氣息來。

不但是我,就連冥車裡的小鬼狗妖都汪汪的叫了幾聲,一身的白毛一下子豎了起來,脖子下的銅鐘都搖晃了幾下。

我不說話,木千山也不吱聲,但是並不妨礙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木總,這處莊園,是你家的宅院嗎?”

“不是,這是杜麗枚族家的院子,她家人先後離世,整個杜家最後就剩下她和杜特隆兄妹兩個,所以這次我家遭難,就搬來了她這處宅院裡暫住了。”

突然,木千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了起來,一拍大腿恨聲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賤人沒按好心,以前的時候就算宅院空著,也從不讓人住進來,這次怎麼就這麼好心了,主動讓我們搬過來,我就知道她沒按好心,從她嫁到我家裡來的那一天就沒按好心啊。”

原本我就對杜麗枚產生懷疑,這一下子,我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貌似原本是黃大仙的事情,現在反而變得不那麼重要了。整件事情彷彿變得越發的破朔迷離了。

木千山在哪裡鐵青著臉的喃喃自語,我神眼張開,凝神觀望,突然,嗖的一聲,原本跟在我冥車後的木千山的那輛大Q7一下子從我旁邊躥了出去,直奔前方的杜家莊園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