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強烈的表達衝動。

“二十年前,國家保密局和其他安防部mén有一個聯合專案。這專案太超前,以至於最高領導層幾乎不肯同意執行。專案的最終目標是透過一種潛在的方式監控每個公民,這和當時的大時代主流相悖,即使是今天也不會被贊同。”

我倒是隱隱從某些過往的資料裡看到過這些記載,這些在一部分人中間流傳的傳聞沒有被真正確認過——作為官方,大概是永遠也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望著光哥,我覺得這個男人的平靜讓人有點憎惡,或者說,讓我有點憤怒。

光哥在描述那項計劃的時候,表情異常平靜,這種平靜意味著他已經接受了這個專案,並認為它應該被執行。聯絡之前光哥使用的訊息接收器,我大概能猜到那玩意就是這個專案的遺留產物。

我討厭這種想法,不管有什麼藉口,這都是一個劃分人等階級的計劃。如果一旦實行,這個世界的結構就和人類所憎惡的神國沒有任何區別。在那些誇耀榮譽和偉大的溢美之詞背後,是赤luoluǒ的階層劃分,和永無止境的對自由的扼殺。

看到我皺眉,光哥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這個專案的發起者一共十三人,都是國家重要部mén的官員,他們當時意圖推動這項改革,讓國家安全得到進一步保障。TXT**”

我冷冷看著光哥,介面道“但是大家擔心這個專案影響團結同胞,影響籌備反抗神族的計劃,所以被廢止了是嗎?”

光哥搖搖頭“沒有法令禁止,只有無窮無盡的暗殺。”

我想起自己父母的遭遇,默默點頭。這是當時的行事風格,只要解決掉相關人員,所有的責任就不會被人更高層的領導者承擔。更重要的是這些專案都屬於高階保密序列,知情者本來就少。如果首尾乾淨,反倒比單純的否定計劃要擔的責任更少。

剩下的話光哥沒說,我也懶得問了。大概就是那種一家人死光光只剩下一個的戲碼,至於他怎麼hún到今天的並不重要。我不是也好好活到現在了嗎?

“當時的專案預計,用保密局的資料做基礎,其他部mén不斷完善,最終可以掌握所有公民的大部分資訊。”

我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其他國家也有類似的專案嗎?”

“西聯體是有的。”光哥沉聲說,“有些國家正在進行。當初預定的最終目標還是想要整個世界大同。”

“世界大同?”我忍不住想冷笑,“最終還是要變成一部分人統治大多數人的世界吧?”

“所以你不是贏在起跑線上,是輸在了起跑線上?”我大概也能理解光哥為什麼那麼痛恨貴族了,估計就是那些上流社會的某個家族否決了這個專案,並直接動手幹掉了相關的這些人。

“其實我不明白。”我又說道,“當初為什麼要死那麼多人,難道不能和平解決嗎?”

光哥緩緩搖頭“這些問題你要問這個國家最有全力的那幾個人。”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這樣的回答幾乎就等於告訴我沒有答案。有些問題對於統領這個國家的人們而言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而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儼然已經是他們的全部。

光哥臉sè黯然,沒有吭聲,我看得出他也很失落。

失落歸失落,我也看得出這人其實沒有放棄,在他心中應該還有一個更偉大的夢想。

“不如說說你的理想?”

面對我的提問,光哥搖搖頭“不說了……”

“有什麼打算嗎?”

想到已經逃走的小正,光哥臉上終於恢復了他的正常表情,兇狠中透著仇恨“還能有什麼打算?先幹掉小正,給黑仔報仇。”

我想到那個可以算的上狡猾的小正,搖搖頭“有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