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不能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這麼輕易加入到協會里”面板黝黑的少女小西仗著自己年輕,第一個喊出來,“他先後打傷多名協會成員,還跟宗教聯盟的人走在一起,分明就不是我們的朋友”

這話已經不是反對,而是有些誅心地要劃分陣營了我知道自己得罪人有些狠,反應倒是一般反倒是我身邊那位粗人臉sè一凜,之前的一團和氣頓時無蹤,換成了一張公事公辦的臉

“放浪師協會自己內部都不禁止sī鬥,用這個當話題也太兒戲了?”粗人直接對著副會長潘先生說道,“這個不能成為劃分敵我的理由至於宗教聯盟,雖然大原則上我們反對這個組織,但政fǔ也沒說要徹底取締它不是嗎?”

少女小西一jī動,乾脆站起來了:“粗人,你這是對協會的不負責任”

“隨便樹敵,仗著自己的特殊地位肆意出手……”粗人冷笑,“這就是對協會負責了?”

毫無疑問,文職工作者的口才通常都好一些,粗人的反駁讓小西語一滯,猶豫了一下才大聲反駁道:“協會內部應該互相信任,一致對外我不贊成這樣輕易就吸收身份不明的外人進來”

我在心裡暗暗咋舌,也就是以年輕人為主要力量的放浪師協會敢這樣當面撕破臉喊來喊去,若是在其他歷史悠久的組織或部門裡,所有的你來我往都應以一種加平靜的方式完成這樣尖銳的互相責問,在大漢中的政fǔ部門是不可能見到的場面

“怎樣?開了眼界?”藤秋顏在我身邊悄悄說,“那個瘋女人的朋友不少嘛”

“其實主要是針對我”我說,“他們都在故意忽略這件事最開始是因你而起,如果涉及到張家的話,就沒辦法借題發揮了”

藤秋顏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我們一起看粗人跟那個叫小西的姑娘針鋒相對

“……我們如今所做的一切,當以協會的大局為重”粗人仍在慷慨陳詞,真是塊講演好料,“為了個人恩怨就要心存怨懟,刻意刁難,已經失去了放浪師協會公平公正的大原則”

“你們這些沒骨氣的”小西氣的大罵,“看見比你們厲害的就恨不得巴結人家,放浪師協會的尊嚴都被你們丟到哪裡去了?”

小西的指責讓潘先生眉毛聳動了一下,我看他臉sè,心中仍在猜測眼下這情況是臨時出現的發難還是放浪師協會早就準備好的一幕從其餘幾位參與者的表情來看,我在放浪師協會內部的風評的確不好這就好像正規軍隊突然要接受一個半路出家的土匪進來,於情於理他們心裡都不舒服

問題是我心裡不舒服,眼見這種魂亂局面,那幾個低垂眼皮等著看熱鬧的協會高層表情依然內斂,這種沉默中的蔑視終於還是jī怒了我

就像那些年輕氣盛的放浪師一樣,我心中一股不爽發酵鼓動,目光冷冷地看著那個面板黝黑的女人,她高高在上的樣子肯定不是自發行為,我懷疑背後有人在指使她這麼幹

反正都已經得罪光了,我也不在乎多得罪幾個小西還在尖銳地指責粗人,我已經站起來推開椅子

“看來我是誤會了,原來諸位還沒有達成共識”我冷冷望著默不作聲的潘先生,還有那個表現出各種jī動的小西,“既然沒有結論,我就不再這繼續浪費時間了”

小西手指一抖,指尖從粗人改成指向我,大聲喊道:“你們看見沒有?這種人根本就看不起我們放浪師協會”

“把手挪開”我對著小西毫不客氣地喝道,“我最討厭別人指著我說話,你他**以為自己是誰?”

看我真怒了,藤秋顏也跟著站起來這位曾經的首都第一惡少,所有人眼中天之驕女的部長千金毫不猶豫地對著小西比出了中指

放浪師協會大概從建立之初到現在也沒碰到過我這麼羈傲不馴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