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大聲問劉洋洋。

“一般。”劉洋洋的聲音從倉庫二層的圍欄後面傳過來,“沒有**。”

“**一般都在後面,是關於大人物的故事。”我說,“等我先跟舅舅親熱一下。”

劉洋洋閉嘴了,倉庫裡只剩下徐剛沉重的呼吸聲。

“這件事從頭到尾我也沒怪過你。”我看著徐剛,低聲說道,“嚴格來說我在你家裡寄宿那麼久,我應該感謝你。可到了今天知道這一切,我無法對你產生任何感激的情緒,我現在只能拼命控制自己不殺了你。”

抬起手,我指了指劉洋洋聲音飄過來的方向:“今天跟你一起吃飯的,那個所謂的我朋友,是劉家的人。你想必從未跟六大家族的人接觸過吧?這個人是劉家專門派來在首都接待我的,我們今天看到你之前,剛從貴境出來,打傷了幾個放浪師。”

像是小孩子炫耀一般,我一條條娓娓道來,不管是不是吹牛,此時的徐剛也只有聽著。

“之前有人建議我用做原始粗暴的方式把你帶走連夜審訊。”我繼續說道,“我沒同意。在我看來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我希自己能夠親自了解你到底在想什麼……現在看來,我知道的已經差不多了?”

我的話終於讓徐剛有了點反應,這個平時習慣做領導狀揮手的老男人顫顫抖抖地完成了掏煙的動作,在熾烈的燈光下,我看得出他的面容扭曲又蒼白。

“不,你如果知道是誰想要你父母死,就不會這麼輕鬆跟我說話了……”

我皺皺眉頭:“我父母不就是普通的夫妻嗎?為什麼會有這樣那樣的事糾纏到他們身上?”

徐剛吸了一口煙,情緒開始穩定,低聲道:“你父母從事的工作跟一些大秘密有關,對外當然得這麼說。”

我覺得胸口有一陣灼熱的悸動在翻滾,在告別了往事那麼多年之後重新聽到這樣的話,我覺得自己依然沒法像想象得那樣淡定。

“他們是做什麼的……”我以前一直不想打聽父母的事,不是怕勾起傷心往事回憶,只是覺得問了也沒意義。那時的我活著都很艱難,當然不會有其他想法。

“我也不知道,你倒是可以問問你的朋友——如果他真是劉家的人應該能知道一點。”

我仰起頭,拼命不讓自己回憶父母的情緒催出淚水,哪怕知道在往事中沉溺不夠健康,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哭出來。我還很年輕,我的心中無限愁苦,我儘量想要忘記這些——可最終我還是不能釋懷。

“劉洋洋,聽見了沒有?這件事交給你去做”

劉洋洋的聲音從監控室裡傳出來,一點折扣沒打:“不用去查了,也是剛剛知道。等回去詳細跟你說吧。”

我默應了劉洋洋的話,轉身面對一臉悵然,還分不清到底是現實抑或夢境的徐剛,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當年如果我就一直跟在你身邊,是不是等有高層人士敲打你的時候,你就會把給我給賣了?”

徐剛眯著眼睛盯了我半天,最終居然很光棍地承認了。

“是。”

“那好,你走吧。”我揮揮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也不要嘗試對我進行報復。我的耐心沒有你那麼好,不會先吃飯再談綁架。”

此時我的心情極差,不想跟任何人談論關於利益得失的問題。我只希望再也不要見到這個舅舅,再也不要想起他在我父母死後做的那些事。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控制不好,會立即動手殺了他。

徐剛神色猶豫地看了一會我,終於做出決定,轉身走向倉庫門口,腳步動作極快,沒有一絲猶豫。

“就這麼放他走了?”

藤秋顏在這方面性格其實跟我相似,和劉洋洋坐在一起看戲的她不太能理解我的做法。

我無力地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