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馮存默用更加欣賞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拍拍手讓各個部門就位,開始拍攝第一場戲。

第一場戲非常簡單,就是我跟丹尼斯?瓊斯自來熟一樣的出場,照重表現我們接近基情一樣的友情。丹尼斯?瓊斯非常熱情地帶著我去化妝間化妝換衣服,臨走之前我回頭看了i林莎一眼,發現這姑娘也正緊緊盯著我。

——算了,勾心鬥角那是下班之後的事,眼下把戲演好再說。

丹尼斯?瓊斯帶來的化妝團隊是他的個人化妝團隊,做為第一次參加演出的學生,能跟他共用一個化妝間簡直就是一種殊榮。我估計這也是馮導的安排,因為我在他的化妝間看到了自己的戲服。

換上一個莫須有學校時髦無比的校服之後,我被化妝師們圍在中央欺負了一會才放出來。再出來的時候我對著鏡子看看,覺得自己好像不太認識自己。

我一向並不諱言自己的名字有點像女人,甚至相貌上也有點像,否則也沒法解釋為何很多姑娘對我總有很主動的興趣。只是此時望向鏡子裡,經過修整的容貌竟然有了不同於以往的感覺,霎時間我還以為自己被施展了鄰國最偉大的整容技術。

內斂和青chūn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經過化妝師的精心打造,同時出現在我的臉上。

不由得不在內心中讚歎,到底是靠這個吃飯的,手段就是不一樣。回頭再想學校裡那些化妝美女們的水平,高下立見。

丹尼斯?瓊斯也從更衣室裡出來,換了一套跟我差不多的校服,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小小沙漏做墜子的項鍊。

“岑,你看起來好像另一個人一樣!”丹尼斯嘴裡說的雖是國語,骨子裡還是有西方人直來直去誇獎別人的風格,“你就這樣走出去,身後的星探一定跟成一隊!”

“謝謝。”我淡淡回應丹尼斯西式的誇張褒獎,同時深深注視鏡中的自己。似乎有一些東西的確和以往不一樣了,好像也不是化妝帶來的改變。

是什麼呢?是我自己的內心變化,顯現在臉上嗎?還是如今我的心中已經充滿了jīdàng的熱情?一切似乎都和往日不同了,我卻從未真正注意過。

注視了自己幾秒鐘,我深呼吸調整好心情,跟在丹尼斯?瓊斯的背後走出化妝間。背後隱隱傳來那些造型師們的議論:“那個孩子有點特別哦……”

外形的改變不僅我自己能感覺到,甚至林莎看向我的目光都有了些變化。我扭頭看了一眼林莎,沒說話,只是低頭聽馮存默繼續說戲。

其實該說的都說過了,剩下的無非就是正式cào作罷了。

對於一般沒有經歷過專業表演訓練的人來說,鏡頭感本身就是一種極難感受的東西。從一個固定的位置看過去,一個人的動作和細節都是什麼樣的,一般人都沒有概念。只有受過專業培訓的人才知道,應該怎樣尋找自己的鏡頭感。而這種感覺不是真正經歷過拍攝工作的人,通常很難理解。

只是這一切對我來說早就不是問題,我用眼睛瞄了一下攝像機的位置,信步走到自己的最佳位置,對鏡頭lù出自己從未展現過的活潑快樂一面。

“看,我說他是真正的天才吧?”我聽見馮存默興奮地跟肖奎說,“只用目測就找到合適的最佳位置,這樣的孩子要是經過專業訓練,得多可怕啊……”

肖奎雙手扶著柺棍微笑不語,只是目光炯炯地看著我,一直看到我跟丹尼斯?瓊斯開始互相說段子暖場,這才緩緩開口。

我盡在這邊跟丹尼斯?瓊斯貌似歡顏地閒聊,還是能感覺到肖奎他們的說話。肖奎說的話很簡單,也很有力。

“這孩子,很有可能是我國電影界的傳奇……”

聽到這種評價,我除了裝作聽不見也沒別的選擇。

我和丹尼斯?瓊斯互相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