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稀罕!”譚菲菲故作不屑,進而眼珠一轉,“要不姐姐你在這裡陪他,我出去睡沙怎麼樣?”

看到倆美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我徹底投降:“好了好了,兩位你們睡吧,我在門口給你們站崗就是。”

“得了吧。”小嬋瞟了我一眼,“別看菲菲嘴上那麼說,真讓你站崗說她還不心疼死?算啦算啦,就像昨天那樣睡吧。”

小嬋在我們三人中算是年紀最大的,她的話也就相當於結論。結果就是我依舊躺在中央,奉獻兩條手臂給左右兩個姑娘。我再次在心中詛咒了一萬遍那些自己意yín左擁右抱的作者們,陷入了不敢說話的痛苦之中。

最可恨的是這種痛苦持續了整個晚上,我所期待的香yan場面始終沒有生。小嬋和譚菲菲像是早有默契一般,都不怎麼說說話。一直維持到午夜時分,這兩人分別放開了我被壓著的可憐手臂,各抱了一隻手沉沉睡去。

兩隻手感覺到來自兩個人的心跳和體溫,我漸漸勸自己摒棄雜念,也跟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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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巖比我想象中的更積極主動一些,早上我還在和兩個姑娘合作nong吃的,他已經派人過來跟我打招呼。來的人是何小夏,那個看上去很憂鬱又很疏離的慘綠少年。

何小夏是步行來的,做為一個虔誠的古雷巴斯多教徒,他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讓人可以指責之處。這廝臉上永遠帶著冷漠又平靜的表情,話從來都不多說,穿著整齊乾淨,姿勢也總是筆直刻板。

拋卻一張和我一樣很像女人的臉之外,這個人的風格看上去就好像那種幾十歲的老神職人員。

對於這個身份其實有點神秘的何小夏,我其實多少有些害怕。我是不是神徒自己最清楚,如果眼前這位號稱在古雷巴斯多教眾中擁有一定聲譽的年輕人戳穿了我的畫皮,估計我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因此看見何小夏的時候,我臉色不是特別好——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昨天實在沒睡好也沒幹成壞事的關係。

何小夏不鹹不淡地跟我打招呼,同時不忘多看一眼小嬋和譚菲菲,似乎對於我能同時讓兩個女人安然相處相當佩服。

酒吧裡面肯定不能坐了,我請他在酒吧門口坐下,有話直接說。

“鄭老闆的訊息也未必準確。”在開始正題之前,何小夏先做了免責宣告,“不過你可以當作參考訊息來聽。”

為了表現“神徒”的與眾不同之處,我故作淡然地微微一笑:“知道,你說吧。”

“湯海chao現在掛名在鄭老闆的對手張斌手下,似乎是真打算跟鄭老闆翻臉。”何小夏簡單地敘述著情況,“你大概也知道,鄭老闆不過是耶雲市眾多老大當中的一個,沒有他的庇護,只要有實力在哪裡都能生存。”

“這不是關鍵。”我看著何小夏的眼睛,一邊說一邊注意他的表情變化,“關鍵是湯海chao以前只是個普通人,現在卻忽然擁有了常人所沒有的強大實力,你不覺得是有一股力量正在破壞目前的這種平衡嗎?”

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我所說的話讓何小夏眼目光一凜。

“鄭老闆沒說過湯海chao以前只是個普通人,我以為他和柳宗文一樣都是武道修行者。”

“問題就在這裡。”我看何小夏已經上套,立即乘勝追擊,“我跟湯海chao的恩怨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為何會變成這樣,是誰給了他現在的這種實力?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擁有改變普通人命運的力量,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這些問題我沒法問鄭天巖,只能單獨跟你探討。”

我所關注的問題確實比眼前利益更重要,尤其是對一個虔誠的宗教信徒來說。何小夏沉默低頭思索片刻,抬頭反問道:“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