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聽此,蘇暮晚晴眼神一凝,注視著慕靈韻,卻沒有言語。

見她如此看著自己,慕靈韻仍是淡笑,言道:“天音一脈在北域的使命已經結束了,自然不必繼續留在這裡,當然,如果徒兒你要留下,為師不會阻止的。”

聽此,蘇暮晚晴沉默了片刻,方才問道:“師尊要去哪裡。”

“呵呵,暫且先四處看看吧,可能去神州,可能去妖界,又或者去那魔淵看看。”說到這裡,慕靈韻笑容之中更添三分玩味神色,言道:“聽說這魔淵景緻可是別有一番風味呢。”

“何時出發?”

“現在。”

一番話語之後,蘇暮晚晴再次沉默了下去,隨後說道:“離開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辦。”

“呵呵。”慕靈韻一笑,道:“這自然可以,為師也不是不解風情的人,徒兒便放心去吧,不過可要注意些啊,若是弄出人命來那就不好了,為師不想年紀輕輕的,就給人叫師祖奶奶……”

“這就不牢師尊你費心了!”聽這話,縱是蘇暮晚晴也差點忍不住,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慕靈韻搖了搖頭,道:“哎,我現在才知道為人師表的困難啊,半點不讓人省心,師尊啊師尊,當年你硬是要我收下了這麼一個徒兒,真的不是在故意報復麼?”

……

晚風肅冷,一片幽靜的竹林小築之外,添了一座新墓。

墓前,寧淵靜立著,手中拿著一罈酒,揭開封泥之後,先在墓前灑了一杯,最後方才自己飲了一口。

烈酒入口,辛辣之中帶著一股血腥味,湧入體內,讓那傷痛漸漸的平復了下去。

他受傷了。

先天神境到底是先天神境,根基之間的差距,不是輕易就能夠彌補的。

周天雲之所以會在寧淵手下敗亡,是因為他本就不善於正面搏殺,又被天地之中的武神元功壓制,從而出現了致命的破綻,這才會被寧淵抓住機會,一拳破碎護體真元轟殺。

寧淵這一次能夠如此輕易得勝,佔據了三成地勢之利,還有兩成周天雲的大意與失誤。

但哪怕如此,寧淵仍是受了不輕的傷,那雷霆之力轟入體內,不斷肆虐著,不過好在他已經修成了罡元,十二武脈鑄就的絕強根基,讓他能夠輕易將體內的雷霆之力煉化出體,並無大礙。

放下酒罈,寧淵注視著眼前的墓碑,一時沉默無言。

他與左驚雲相交不久,說是至交,不算,說是兄弟,誇張。

對於他,寧淵並不瞭解,只是隱約猜到他有一段不願提及的過往,所以寧淵一直沒問,現在,也沒有再問的機會。

所以現在,在他的墓前,寧淵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便是在這沉默之中,一陣腳步輕聲響起,一人出現在寧淵身後,望著那墓碑,發出了一聲輕嘆。

寧淵轉過身,便看到了一襲白衣霜冷的蘇暮晚晴,問道:“你沒事。”

“嗯。”蘇暮晚晴點了點頭。

“朝陽呢?”

“她沒事,已經隨著天南王府的人迴天南去了。”

“那就好。”

寧淵點了點頭,轉過身來,沉默了片刻之後,將手中的酒罈放在了墓前,言道:“你的酒我找不到,這是附近最好的,路上慢飲,稍後一步,有人送行。”

說罷,寧淵反手拔出了身邊那滿是裂痕的星辰劍。

見此,蘇暮晚晴沉默了一陣,她知道寧淵想要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他的想法,但仍舊不由得說道:“你真的要去?”

寧淵點了點頭,說道:“我欠他一個人情,還有一個承諾。”

聽他話語之中的決然,蘇暮晚晴輕聲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