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幾位女子,可是昭陽郡主與她的好友?”

崔長健見崔婉清猜的精準,不由一怔,但隨即想到昭陽郡主的大名,在京城裡也是如雷貫耳,以自家九妹的聰慧,這般輕鬆的一猜即中,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

他心中想的通透,笑著點頭道:“妹妹猜的還挺準,可不就是這位麼?要知道,在昭陽郡主的身後,那可是站著當今皇后千歲呢!”

“郡主乃是惠敏公主的小女兒,素日裡最是嬌寵不過,就算當今聖上對這個外孫女兒,也是關愛有加,至於太后她老人家就更不消說了,想想誰能惹得起這位?”

“為了避免比試的時候恒生事端,傷及貴人的玉體,所以這取消女子弓箭比試的報名資格,不就正是最簡便,也最實際的辦法?”

崔長健說到此事,眼前不禁又閃過那一日親眼所見的情形,不過這麼一樁小事情,卻是惹得那些信奉古禮,和尊崇新禮之人,那般旗幟鮮明的爭執起來。

若不是山長大人來的及時,出言阻止,那麼恐怕雙院大會還未如期舉行。這新禮派和古禮派之間。就要先爆發一場大戰了。。。。。。

崔婉清望著崔張建心有餘悸的面容。心中卻是知道的,前世裡的確是有這麼一出,後來鵬飛書院的山長,在這兩派人的夾擊中,最後還真的就同意了這個掩耳盜鈴的辦法。

原本這位山長怕也是本著不想擔干係的念頭,所以便選擇了這個最簡便的法子,沒想到這個通知一出,便被不忿的昭陽郡主。一怒之下告到了太后跟前。

結果是可想而知,太后她老人家最是疼愛這個會說會笑,總是逗得她無比開心的重外孫女,一見這從來都是笑呵呵的乖孩子,居然被人欺負的哭鬧不休,這還能了得?

大怒之下便下了懿旨,讓自己的太監總管親自往鵬飛書院一行,命令山長遵循前人留下的規矩,不得擅自更改。

山長哪能想到自己的小心謹慎,生恐為書院惹來禍事。而選擇低調的避開,豈料竟會是如此結果?

當下也只能是冷汗淋漓。誠惶誠恐的應命而行,再不敢提不準女子參加弓箭比試的事情,只不過為了保證貴人的平安,又鄭重其事的在比試弓箭的地界,設下了好些防護的措施。

只可惜昭陽郡主她們雖然動靜鬧得大,也終是心願得償,怎耐卻是技不如人,技藝最高的一人也只得了第六,更遑論闖進前三甲了。

饒是如此,這屆的雙院大會,昭陽郡主等人也算是大大的出了風頭,很是讓人議論了好一陣子,只不過這褒貶不一,說好說壞的都有,隱隱的預示著這幾位與眾不同的貴女,難逃自己曲折不順的命運。

若是孟月樂的箭術不咋的,崔婉清也就讓她跟在昭陽郡主身後湊熱鬧,權當玩耍一遭去了,想來有這幾位皇家貴女,這般高調的在前頭遮風擋雨,孟月樂這個武將家的女孩兒,可真不算是個什麼重頭戲。

但是孟月樂偏生說自己的箭術高超,甚至整個孟家的年輕男丁,都不是她的對手,先不論孟月樂這話是真是假。

倘若同是身為女子,孟月樂卻闖進前三甲,即使這事兒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發生,崔婉清捫心自問,也依舊是不敢讓孟月樂冒著得罪昭陽郡主這隻母老虎的危險,本色上陣。

所以她才會轉動腦筋,不怕麻煩,不嫌周折的,想了這麼一個女扮男裝的主意來,現在看起來,自家三哥也挺贊成這個避其鋒芒的主意。

崔婉清帶著被人贊同的快意笑了笑,柔聲言道:“三哥,妹妹有句話真乃是不吐不快,依妹妹所想,就算你們山長大人同意了也是白搭,您不妨想想,當今太后千歲最寵誰?”

崔長健是要立志在官場上大展拳腳之人,對於朝堂裡這些盤根錯節的關係,早就是了若指掌,熟記於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