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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夜相遇到現在相處的點點滴滴,瞬間在崔婉清的腦海中盤閃過,她的心裡不禁是又怨又惱,只顧著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裡,竟然連馬上要臨大敵都給暫時忘到腦後了。
就在此時,剛剛發出聲響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咦’,接著一個身高體健,手拿青虹寶劍,穿著月白勁裝,渾身血跡斑駁的男子走出隱匿的地方。
在離崔婉清很遠的地方頓足不前,他雙手抱拳,疑惑的揚聲問道:“前面樹下的可是崔家小姐?卑職樑棟。。。。。。”
“樑棟,你還活著?!”那邊話聲未落,這邊的樹上就蹦下來一個人,速度之快,簡直晃花人眼,瞬間就已經站在樑棟身前了。
樑棟本來被這聲音唬了一跳,本能的就握緊了手中的寶劍,可是聽完此話,看清眼前站著的人之後,他是大喊一聲:“主子爺,可讓卑職好找啊!”
言罷是激動的衝上前去,顧不得請安,先將自家失而復得的主子,上上下下,前前後的檢視了一番,見到主子受傷不少,幾乎是血津衣衫,心痛的不成,連聲哀嘆自己失職。
好在齊玄輝體力雖然不如前世巔峰之時,可是意識身法還在,關鍵時刻避開了要害,都是皮外傷,血流的不少,但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到要害,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齊玄輝本乃是天家貴胄,被敬妃娘娘與晉王爺,睿郡王捧在手心裡長大,哪裡像今日這般狼狽不堪過?
樑棟向來見他,都覺著自家主子是即淡然,又聰明睿智,最難得還是不貪心,明明是最風度翩翩的皇子,卻遭逢此難,就連身邊的侍衛,都只剩;了自己一人!
這位身高八尺的漢子,心中簡直是悲憤感慨的到了極點,滿肚子的話想要說,可是臨了,也只是紅著眼睛哽聲言道:“主子爺,還好您沒事,要是您有個好歹,卑職也只有隨您去了。”
齊玄輝聽他憋了半天,說出來這麼一句四六不像的話,不禁伸手拍著樑棟的肩膀,開懷大笑。
剛才這位還在暗暗的擔心害怕,會保不住崔婉清,可現在身邊立時就多了個自己人,還是個心腹好手,無疑在這深山老林裡,又多了一份活著走出去的希望。
此情此景之下,齊玄輝他能不高興嗎?
不過,這股子高興,很快也就被不悅而取代了,現實擺在眼前,多了個樑棟,齊玄輝再別想對崔婉清有逾越之舉了,只能是守禮規矩的遠遠看著。
想到自己和清兒那樣親密的接觸過,本來明明還可以再多繼續一會兒的,崔婉清這會可不是最依賴自己的時候?
齊玄輝越想心裡越酸,看著樑棟的眼神,不知不覺的就變了,直看的樑棟覺著全身都是冷颼颼的冷,卻又偏分的不知道,自家主子爺,這到底是為的什麼。
樑棟本就是齊玄輝的侍衛頭子,身上習慣性的帶著各類傷藥,此時當著外人,齊玄輝就算相擁上等的御用金創藥,換掉崔婉清腳上敷的那劣質金創藥也是不能夠的,倒是樑棟手法嫻熟的,將齊玄輝身上那三四道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
這些傷口當時齊玄輝都是匆匆紮了下,有兩道特別深的,都是背過崔婉清,壓根不敢讓人看到。
現在齊玄輝背對崔婉清而坐,樑棟一開啟那些爛布條子,她就看的清楚,驚覺原來自己的傷口跟齊玄輝的比起來,簡直不能相提並論,雙手不禁是緊緊的攥住,只覺得從心裡一涼,如墜谷底,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好不難受。
齊玄輝左肩的傷口最重,幾乎深可見骨,崔婉清心中翻攪的一陣子噁心,傻傻的看著傷口,暗恨這人都傷成這樣了,還是那麼不正經,再抬眼一看,好麼,血流的嘩嘩的,還扭臉跟自己使眼色,讓自己別擔心呢。
崔婉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趁著樑棟的注意力完全投注在齊玄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