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教民說出來的。他們說什麼幾千年前泰西就開始推選城主,如果大家對城主不滿意還可以罷免他,說這是天主的意思。”

天啟哼了一聲說:“天下好多事都是這樣,外人的進攻並不可怕,內部出了壞了良心的二鬼子才是最可怕的。”

高攀龍說:“泰西人有野心畢竟根底淺翻不起大lang,因為朝廷現在需要他們所以暫時不想把他們連根剷除,實在鬧得不像話了讓我們抓住把柄,狠狠敲打幾下也能平息事態。現在最關鍵的是漕幫、鹽幫等幫會,他們才是最不安定的因素,普通百姓有意見也是忠於皇上的,但這些幫會的人最忠的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皇上不得不防啊!”

聽了這幾個人的話,天啟心中有了一個初步認識,就是地方推選官員的提法監政院幾位都沒有意見。信王是想抽身出來讓給高明之人,身體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的總理大臣也沒多大意思,還不如專心主持監政院,位高權重責任輕才是當官的真趣所在。高潘龍肯定願意官員由推選產生,東林黨曾經提過一個口號就是選首輔,他只是擔心事情最後不受控制,所以要天啟注意那些幫會。

天啟對高攀龍說:“幫會的事你們不必操心,孫先生已經說了留趙率教在南京專門留意那些人,順便改造他們成為忠於朝廷的良民。高大人開始說楊漣去了南直隸,讓他注意一下包括泰西人在內的宗教勢力,唐朝和南北朝時期和尚很是威風,本朝世宗皇帝當年不也被道士迷惑了嗎?這些人在平時看不出有什麼危害,但是這種影響比較深遠容易被百姓接受。”

高攀龍說:“皇上說得有理,不過在宗教事務上不能完全取締而要控制利用,畢竟還是要讓老百姓有個敬畏之心。一般的守法良民敬畏法律和官府,那些膽大妄為之徒不畏眼前但很多畏懼來世,宗教的來世今生說法還是有一定穩定社會安定的效果。臣的意思是無論是佛教道教還是泰西人信的天主教,要祭要拜都必須在固定場所,就是說只能廟裡道觀裡還有教堂裡,超出這些範圍還要宣傳他們那一套,就給他們定罪。”

這時候久未說話的徐光啟說道:“前一陣為了個小事跟龍華民商談,閒談中說起哈密以西吐魯番一帶的畏兀兒人不吃豬肉信奉真主,臣問龍華民畏兀兒人信的真主是不是也是耶穌,龍華民說畏兀兒人信的真主跟天主教信的天主不一樣。臣後來才明白信天主和信真主的跟我大明百姓不一樣,大明的百姓有的信佛有的通道還有的信鬼,無論信什麼走在一起也不會有多大矛盾,但是信天主的和信真主的在一起就勢同水火,據說他們曾經打過大仗打了好幾百年。”

大家見徐光啟突然說起西邊畏兀兒人的事,都覺得有些奇怪於是都看著他,徐光啟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臣在想這些人為什麼會為了信奉的神靈不同而打仗?後來才知道他們都認為對方是異教徒要攻之而後快。信奉神靈都到了要互相攻擊的地步,說明已經痴迷到何等境地,這樣的人怎麼會忠於皇上忠於朝廷呢?開始高大人說幫會中人第一個效忠的不是皇上,但那些人都是暫時的不足為慮,信奉真主和天主的人其子孫後代都會先忠於別人,這才是大患啊!”

徐光啟是入了教的深知教義,現在連他都這麼說可見確實是如此,天啟說:“女真人信奉薩滿教,蒙古人信奉佛教不過跟大明不同,分為什麼紅教白教和花教,大明本身有佛教道教現在又多了個天主教。所謂信教就是把人對朝廷對國家最忠的忠心分到其它地方去了,這確實是個事情要考慮周全。開始高大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