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必也不再多說,衝葉水清笑了笑,直接騎車進了廠子。

“什麼東西,再敢對老子的女人動心眼兒,肯定打得你滿地找牙!”靳文禮還是動了氣。

“你省省力氣吧,一天到晚總想著打這個揍那個的,沒別的事兒做啊?”

靳文禮有些委屈:“你不也聽見他說什麼了,我就是氣不過。”

“他說的算嗎?他說了我就能跟他複合嗎,你是聽他的還是信我的,要不你和崔必成一起待著去算了!你們兩個愛怎麼鬧就怎麼鬧!”

靳文禮摟過葉水清笑:“我不理他就是了,你別生氣,下禮拜就拆線了,你陪不陪我去?”

“去,怎麼不去,我敢不去麼!”葉水清也笑了,推開靳文禮又捶了他一下兒才進廠子。

靳文禮則是站在原地摸了摸被葉水清捶的地方,眯著眼直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兩個多月已經過去了,儘管葉家人努力透過各種方法想讓葉水清和靳文禮分開,但依然是沒什麼成效,就是想冷冷兩人的關係都做不到,反而是靳文禮越來越黏著葉水清,雖說還沒達到寸步不離的地步,但也相去不遠了。

這天葉水清的屋裡的窗戶又被敲靳文禮給敲開了。

“你不是剛回家,怎麼又回來了?你總跳我們家後院牆也不像樣子啊。”葉水清真是有些無奈。

“我敲大門兒,你們家誰能待見我?我有正經事兒,這不是快到中秋了嗎,我弄了一箱白酒放你家門口了,等會兒你讓你哥他們拿進去吧。”

“哪兒來的?”

靳文禮笑著說:“你忘了我單位是做什麼的啦,都是好酒,就是沒貼商標。”

“你就會這些旁門左道,這要是讓別人抓住了,還不直接開除你啊?”

“咱們廠要是想開除我,肯定會先徵求我個人意見,我要是不同意廠長也不敢做決定。對了,這已經入秋了,你家過冬的菜用不用我幫忙買?我可以找幾個兄弟給你們家直接送過來,菜你放心肯定沒一個爛的!”

葉水清看著一個勁兒想討好自己父母的靳文禮勸道:“你別瞎忙了,有我哥他們呢。你就放心吧,行不行?我真的不會改主意。”

“那我也總得做點兒什麼心才能踏實些,要不這樣吧,你和你爸媽說,你們家冬天用的煤我包了,不用花錢買,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葉水清聽了邊笑邊嘆氣:“行,這件事可實惠,我替他們謝謝你了。”

靳文禮半截兒身子早就探進來了,摟過葉水清的脖子嘴兒對嘴兒地又親又咬,等葉水清捶打著推開他,才捧著她粉紅的臉說:“我是怕我媳婦兒凍著了,什麼時候咱們才能在一個被窩兒裡過日子呢?”

“你就沒正經吧,趕緊回去,我好讓我哥將酒拿進來。”

等靳文禮戀戀不捨地翻牆出去後,葉水清才去告訴父母靳文禮送了一箱酒過來,鍾春蘭兩口子縱然是不想要,但也不能就這麼把酒扔在門外便宜了別人,所以也沒辦法只好讓兩個兒子將酒搬進來。

“這個靳文禮,對小妹確實上心,禮節兒上一點兒都不差。”葉勝志看著箱子裡排列整齊的瓶裝白酒顯得很高興。

其實他不說,葉家人也知道,近三個月的時間,靳文禮對葉水清是一百個好兒,崔必成也沒做到這份兒上,但只對他的人品沒一點兒信心,而且靳文禮家庭成分不好也是硬傷,到底是沒前途,所以仍是抱著能將兩人分開的念頭。

“二哥,靳文禮還說今年冬天咱們家的煤也不用買了,他都包了。”葉水清想在家人面前儘量提高靳文禮的地位。

“那怎麼行,一箱酒也就算了,那煤可是每家都有數兒的,他給咱們家送來那他自己家凍著不成?”葉傳義可不想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