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了。”

卓青青心中十分不捨,道:“妾身日後還可見得他麼?”

年輕修士道:“自是可以,你若想見他,可到演教玄鏡分壇來,報上我孟壺之名便可。”

卓青青心中一陣欣喜,再是感激一拜,道:“原來是演教的孟道友,多謝道友,道友大恩,妾身必是銘記心中。”

孟壺與她別過後,就帶著那孩兒往鏡湖分壇回返,將這小兒隨手扔在洞府後,就來到張蟬這裡稟報此行經過。

張蟬聽罷,往別處看有一眼,道:“我觀那小兒心智未成,還不足為害,需得後天加以引導,你可能處置麼?”

孟壺道:“老師,先前我收來的孩兒老師也看到了,都是被弟子引上正途了。”

張蟬嘿了一聲,道:“正途也好,歧路也罷,我不管你怎麼處置,只要你門下這些弟子日後不來給演教添亂,給我添亂便好。”

又再訓斥了幾句,他就把孟壺打發走了,再是考慮了一下,就來至石府後室,這裡擺放著一座牌位,他上前一拜,道:“小的見過老爺。”

張衍偉力無處不在,此刻他拜下,偉力自生感應,凝聚成形,顯於供案背後畫像之上,目光下落道:“可是有事傳告?”

張蟬道:“小的奉老爺之命下界尋那造化之靈託世之身,又經幾番考驗,小的以為,以其心性,當不會再為外力所左右。”

張衍笑道:“你說的是你那名喚孟壺的弟子吧,他的確是有功之人,也能守住自身,此功當記你身上。”

張蟬道:“小的不敢,只是小的有一憂慮。”

張衍道:“你可講來。”

張蟬道:“孟壺當日為了抵擋羅教進犯,曾將對手拖入心界之中,致使那造化之靈道法無意間外傳,此非雖他本意,可終究使得此法外洩,弟子實難推測這裡有無關礙,唯恐造成什麼不測之禍,故是到老爺這裡來請教。”

張衍笑了一笑,道:“我知此事,這也怨不得他,這門道法縱是外傳,也非全然壞事,你回去之後,大可不必對他加以限制,願做什麼便做什麼好了,往後再有那些造化之靈落入諸天之中,便可由得他去處置此事。”

張蟬道:“小的明白了。”

演教總壇,封閉數百年的石門緩緩挪開,便見一道清光自裡鋪灑出來,稍瞬即收。

本來守在門前的弟子神情一震,紛紛下拜,口中道:“恭迎掌教出關。”

高晟圖自石府之中緩步走了出來,看了下跪伏門前的弟子,道:“都起來吧。”

眾弟子稱謝之後,這才站起身來。

高晟圖沉聲道:“傳令下去,喚教內諸長老上殿議事。”

眾弟子齊聲稱是,紛紛下去傳諭。

高果、唐由等教中長老在收到高晟圖出關的訊息後,立刻將手邊之事交託給親近之人,回返總壇。

只是一日,所有長老皆在大殿齊聚。

他們仔細觀察,卻是發現自己難以看出高晟圖氣機深淺,知是此回閉關之後,這位掌教功行必然已是更進一層。

高晟圖先是帶領諸長老祭拜教祖,而後才回到大殿之上,道:“我閉關這些時日,教中情形如何?”

當即有一位負責記述和總攬內事的長老上來將大致情況稟告了一遍。

高晟圖點點頭,他也知許多具體事宜殿上說不了這許多,還需回頭再問過,他嘆道:“不想我閉關這許久,教內多這許多事,也出了這般多的後起俊秀。”

他伸手一招,將教中名冊拿來,提起案上之筆,圈了幾個名姓,遞給旁側侍從,“宣這些人來總壇一見。”

那侍從應得一聲,就退下殿去了。

高晟圖沉聲道:“我今次出關,法力大進,也需為我演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