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乙涵道人收回自身法力後,確定張衍這裡只有一人,頓時有些蠢蠢欲動,對著那女道人言道:“道友,對面只得一人,而那寶靈正在其看護之下,正是大好機會。”

女道人用心推算了一下,卻是得了諸多不同結果,她思索了一下,道:“這裡變數不少,不可大意,這般,你去曜漢等人處,要其如此做……”當下以神意傳言過去。

乙涵道人一怔,他並沒有忘記上回之事,忿忿道:“曜漢之輩,恐怕不會輕易答應?”

女道人淡言道:“道友照此行事便好。”

乙涵道人沒奈何,當下把心意一轉,循著曜漢等人法力尋去,須臾之間,就已到了後者所在。

曜漢老祖等人在他到來之前已生感應,此刻都是執禮相迎。

乙涵道人隨意回得一禮,道:“幾位,我已將上回之事告知了朝螢道友……”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下了下來,並目露冷色,盯著曜漢老祖等人直看。

他一上來就做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就是對曜漢老祖加以威懾,可是結果發現,其人卻是神情平靜,似是半點也不畏懼。

曜漢老祖並非強作鎮定,乙涵道人背後那位要把他們如何,那就根本不必來說這些話。

何況他們又不是寶靈,彼此沒有進行衝突的理由,要是對方能他們一舉逐入永寂也就罷了,可既然沒這個本事,那再掀起敵對就不是智者所為了。

他打個稽首,道:“卻要請教,朝螢道友如何言?還是為上回那寶靈一事麼?”

乙涵道人見他如此平靜,哼了一聲,道:“不錯,此次朝螢道友將與我一同動手,也望幾位能予出力。”

曜漢老祖道:“可是要我等與兩位合攻那處定世麼?”

乙涵道人言道:“非是,那寶靈已是解脫出來,去到了另一處,並由一人看守,只是我等推斷下來,此人若是遇襲,那定世守禦之人或會前往救援,這回也不要你等如何做,只要作出一副攻打之勢,將那定世守禦之人牽制在原處便好。”

曜漢老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道:“那此回之事,是道友所請,還是朝螢道友之意?”

乙涵道人冷笑幾聲,道:“此是我私下所求,是否出力,全看諸位道友自願了。”

曜漢老祖打個稽首,道:“我等應下了,只望道友不會讓我等平白出力。”

乙涵道人一怔,沒想到他竟會這麼爽快就應下,輕哼了一聲,道:“只願道友屆時莫要忘了自己所言。”他一揮袖,便就轉身遁離。

羽丘道人有些不解道:“曜漢道友,既是這乙涵所請既與那人無關?你又為何答應?”

曜漢老祖道:“這次不同,前次之事,看得出來只對其一人有利,而這一回,顯是朝螢道友屬意於此,我再推脫,就是不給她臉面了。”

玉漏道人稍作推算,再試著感應了一下法力波盪,十分肯定道:“乙涵此次找上之人,當是那張道人!”

羽丘道人嘆道:“那張道人手段頗多,我看他們未必能夠如願。”

曜漢老祖深沉一笑,道:“那豈不是正好?如此布須天隱秘方才得以隱藏,還能讓其等代我將張道人所藏手段都是逼迫出來。”

張衍在經過那法力對抗後,就一直在那裡靜靜等待,渾渾蕩蕩過去許久,某一刻,他忽然睜開雙眼,道:“來了。”

神常童子此刻正站在他身旁,咬著手指,一臉期盼地看著虛寂深處。

未有多久,便見虛寂之中有熒光點點,便見一名玉貌絳唇的女道人手持琉璃如意,踩著如絮祥雲而來,上次那燦衣道人則是伴在身側。

待到了近前,女道人對他打一個稽首,道:“道友安好,朝螢在此見禮了。”

張衍回得一禮,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