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手中,他自然能由此推及出張衍幾許實力。

亢正真人道:“溟滄派這位渡真殿主確實了得,妖修不敢出戰,也是好事,正可容我佈置,此去馳援,你們看何人去為好?”

闢璧殿主站起言道:“心明殿主可去。”

那邊吳雲青沉吟一下,道:“告明峰主可去,只是此刻趕去,只由南到北,怕不是片刻可至,就怕那位張真人另有手段,無法趕及。”

亢正真人目光一轉,看向那幾派掌門。這幾位自是會意,不過連玉霄修士都是親自馳援,他們派遣人手也是應該。

商恕霆率先言道:“既然我幾家離得近些,我太昊願出一人。”

肖凌雲也道:“我南華也願出得一人。”

屈如意沉吟一下,既然各派都已出人,他元陽也不好不應,正想著派遣何人為好時,亢正真人卻道:“四人已是足夠。”

屈如意略一皺眉,看了其一眼,他知道對方的打算,現下不用元陽出人,那下面再有事相請,他便不好推脫了。

然而此時元君宮中,四部妖候尚未等到各派修士來援,卻已是坐不住了。

任誰都可發現,滾滾靈機朝著神獸卵胎而去,大有吞盡舉洲靈機之勢,這等感覺,彷彿天地之中多出了一個大缺口,致那氣機不斷洩出。

蝠部族長燕回光驚道:“那是何物?竟能吸扯靈機?”

李福抓著鬍鬚道:“似是何物卵胎。”

渠嶽臉色一沉,道:“不管是何物。這般下去,宮禁陣法遲早無了靈機,到了那時,不說宮禁可以輕鬆便可打破,便連北冥洲最後一點靈機也是不存,那時我等俱都成喪家之犬,萬萬不可讓其生了出來!需得立刻出去破了此物!”

李福一副為難之色,掙扎道:“可玉霄叫我盡力堅守,他自會遣人來援,莫不再是等上片刻?”

渠嶽怒道:“哪還來得及!”

他伸手往外一指,道:“你看那物,至多再需半個時辰,就能吞盡靈機,等玉霄派遣人來此,早已是遲了!”

燕回光道:“說得不錯,我等拿齊法寶,四人齊上,卻不見得還不是此人對手。”

只是此間,卻還有一人未曾開口。

渠嶽轉過身來,問道:“羅候如何說?”

羅夢澤沉默片刻,嘆道:“去是死,不去亦是死,便隨你等同往吧。”

燕回光色變,斥道:“羅候怎說這等喪氣話?”

羅夢澤不去理他,抖袖就往外走去。三人看了看,此刻不是爭執這些之時,終歸要齊心合力,才能化解危局。

張衍此刻站在那神獸卵胎之旁,隨著天地靈機往裡灌入,此物卻是變得越來越是龐大,眼下竟長到了百丈高下,這處山巔已漸漸容納不下了。

就在這時,在外忽感對面有比濃烈的氣機升起,雙目之中神光一閃,轉頭看去,就見四道氣光朝著自己這處過來。

他冷哂一聲,“終是忍不住了麼。”

忽感腰間北冥都天劍上傳來強烈一股意識,似是感受到妖氣,急不可待要斬了出去,他言道:“北冥真人且稍待片刻,此來之妖,今日一個也休想走脫。”

李福四人知此是生死一戰,不敢有任何大意,飛入天穹,就各自振開法相。

只幾息之間,四人就已衝至了近前,不過並不一氣而上,一人在前,三人兩面包抄而去,看似是要將他四面合圍。

不過在張衍眼中,四妖雖是來勢洶洶,那似並無那等決死之心,反對那神獸卵胎投入心思更為多些,顯然並不想與他拼命,只是想將此物儘快毀了。

他心下冷笑:“當我之面,還心存僥倖之念,合該爾等敗亡!”

於心意之中一催,清鴻劍丸登時飛出,如寒光炸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