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裡有個好處,只要善功之法不壞,那外法便無法及身,所以只要不被妖魔找到根腳,那麼就可以週而復始的與敵糾纏下去。

他笑著抬手一禮,道:“恭喜道友煉就道神。”

傅青名還了一禮,隨即感嘆道:“過往記識,多已是不存,如今煥然新生,該當是從頭來過了。”

說到這裡,他又笑了笑,“傅某在修行之時,意識仍存天地之間,有些事也能有所感應,還要謝過道友這段時日照拂我門人弟子。”

張衍笑言道:“這本是貧道答應道友之事。”

傅青名這時似有所覺,他朝著一處看去,神情略凝,道:“張道友,布須天那裡可是有什麼變故麼?”

張衍同樣看了過去,他言道:“道友也是察覺了,傅道友還生這段時日內,卻是發生了不少事。”

傅青名神情變得鄭重起來,道:“還請道友告知。”

張衍道:“當年布須天被妖魔佔據之事,乃是道友告於我知曉,只是道友將許多識憶斬卻,許多事也不曾道明,直到後來見得一位道友,方才知曉了大概。”

他下來就將大略情形一說,一些細節之處也未曾對其有所隱瞞。

傅青名聽了,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後,才道:“也即是說,而今鎮壓大陣的寶物飛出,禁陣已是失去大半困束之力,先天妖魔要是發現異狀,則隨時可能破禁而出?”

張衍道:“正是如此,我與那兩位道友已是決定奪回布須天,不知道友之意如何?”

傅青名沒有一點猶豫,慨然回言道:“此事涉及我人道興亡,自當與諸位同往!”

張衍並不意外,他知道傅青名定然是會同意的,這不僅是其當年便就做出了這等選擇,還因為後者與他人不同,一身偉力完全寄託於善功之法上,自身雖是近乎於不壞,可根本之地若失,到頭來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了,故是也沒有其他選擇。

傅青名道:“那兩位道友如今在何處?”

張衍笑道:“道友不先安撫下門下弟子麼?”

傅青名搖頭道:“此可回來再言。”

張衍點了點頭,道:“道友請隨我來。”他一揮袖,霎時玄氣湧動,五色分界,眼前霎時敞開一條去路來,再是一步邁入進去,傅青名也是隨後跟來。

須臾,兩人就來至一片渾暗所在,但是轉瞬間,一道金光漫開,一方天地隨之現出。

乙道人一身青衫,飄然而來,他望向傅青名,感慨言道:“原來真是傅道友,乙某早便猜測,張道友所言之人便是尊駕了。”說到這裡,他似知傅青名方才還生回來,有許多過往之事恐怕並不清楚,故又言:“在下乙延經,與道友前身曾打過一番交道。”

傅青名打個稽首,道:“前塵之事,多已忘卻,若有失禮之處,還望道友勿怪。”

乙道人笑道:“道友客氣了。”頓了一下,他又道:“旦易道友此刻正在乙某界中祭煉那金蓮,傅道友既至,我四人已是聚齊,不如今便定下那去往布須天之日,兩位以為如何?”

張衍來此本就存有此意,自無異議,傅青名沉吟一下,也是道了聲好。

乙道人一揮袖,霎時三人都是出現在了一座法塔之上,這裡容山納湖,天中有無數奇絕靈禽飛翔來去,山色濃郁,天中厚雲滯留不去,恰如水墨重彩。

旦易此刻正盤膝坐在一平滑如鏡的青湖邊上,那株金蓮正在他御使之下舒合蓮瓣,只是看他神情,似是有什麼關礙還未曾窺破。

三人到來,他立時有所察覺,將金蓮莖葉一撥,徐徐收入身軀之內,再是站起,轉過身來。

傅青名踏前一步,稽首言道:“這位可是旦易道友麼?有禮了。”

旦易雙手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