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容君重所在之處衝去。

燕長老哼了一聲,搖頭道:“小兒沉不住氣,你一身鋼筋鐵骨,就是被傷得幾下,又能如何?留著這有用神通,在緊要關頭使出,就能反敗為勝,卻不該這麼早便就施展了出來。”

容君重眼神稍凝,力道修士氣機通常遠不如他們這等走氣道的悠長,他本想借著法寶精妙變化將其制困住,慢慢耗其法力,再尋機施展殺手,可杜時巽竟是能看透其中變化,那便只有改換戰法了。

他腦中稍一轉念,就有了對策,手指連連向前點去,卻是不惜法力連連發了幾個震字訣。

對於這門變化,杜時巽並無合適應對之法,只能硬接,可這幾下發來卻是異常猛烈,他也是被震得連連倒退,待停下時,已是被退開至數里之外。

容君重再一抖袖,就自裡跳出來一隻毛色烏黑的靈猴。

此猴靈活至極,幾個蹦跳,就躍至杜時巽面前,向他臉上撓去。

杜時巽連連揮錐幾下,想要將其驅趕了事,可是幾次三番之後,都是被那靈猴輕易避了過去,他一旦置之不理,就上來摳眼撓面,或是抱腿扯腰。

他不耐之下,默運了一個心訣,忽然一捏拳,但聞半空中喀喇一聲爆響,靈猴身軀一震,七竅出血,僵住不動,再揮錐一掃,砰地一聲,就將之砸了稀爛。

容君重卻是無動於衷,得了這個空擋,他把手一指,飛叉到了高天之上,嘴中念動法咒,頓時化為團團雲煙,徐徐攪動飛轉,層層堆疊,未多時,就成就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嶽,他翻手向下一壓,就轟轟向下落來。

這一方山嶽足是籠罩了方圓三十里之地,此刻當頭壓下,連帶天空也是為之一黯。

杜時巽向四處一個張望,見周圍山嶽皆是軒嶽之地,而容君重則牢牢守住了可以遁飛出去通路,根本避無可避。

他仰首看去,卻是夷然無懼,忽然猛喝一聲,把身一搖,身形再漲,一舉竄至五十丈高下,雙腳立在地上,雙手一託,轟隆一聲,膝蓋彎下,身形微微向下一沉,竟是一舉將那雲煙山嶽托住!

他正欲將之頂開,容君重一探手,忽然一隻碧玉錘往他背後飛來,來勢甚急,已是不及起神兵招架,仗著身軀堅實,把肩頭一頂,砰的一聲,他悶哼了一聲,肩甲碎裂,龐然巨軀也是一搖。

容君重看在眼中,搖頭言道:“杜道友,你何故如此拼命,你可知曉,你父喬桓雋和你母趙茹,早已育有一個五歲麟兒,將來接替掌門之人,非此子莫屬,如今不過是遣你上來送死,你為鍾臺這般送命,豈非很是不值?”

第七十七章 踏步三山罡流卷,烈炁火揚焰漫山

杜時巽先是一愕,隨後怒道:“閉嘴!我父我母之名諱,豈是你能喚得?”

趙夫人玉容一白,身軀晃了兩晃,緊緊抓住了扶手,顫聲道:“軒嶽教如何會知曉此事?”

喬掌門卻是鎮定許多,只是眉關皺起,嘆道:“只望巽兒不要被這言語所動才好。”

鍾臺掌門之位雖亦有父死子繼之說,可眼下談論替繼未免太早。

杜時巽要是能擊敗容君重,得以實現兩派歸一,門內必是聲威無雙,坐上下任掌門之位是順理成章之事。

可此事他雖有打算,可還未來得及與杜時巽明說,現在他便是擔憂,此兒並非是他親子,就怕其一時分辨不明,被容君重言語所擾,那便很是不妙了。

遠處法壇上,正自觀戰羅東川低頭一想,忽然側目過來,死盯著惠玄老祖不妨,半晌之後,才道:“惠玄道友,此事莫非是你傳出去的?”

惠玄老祖容色不改,語聲平淡地言道:“若是杜時巽道心堅定,必不會為人所趁,老道說與不說又有何關係?”

羅東川哈哈兩聲,道:“道友好手段,小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