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本希望夏秋會幫她報仇,哪知夏秋也未能幫她了了這樁心願,反而把自己手中的棋子紫谷推向了紅花那邊,心裡是滿滿的失望。

一個堅實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沒有望向門外,她便知是司徒正南過來了。

如悲如喜,似笑非笑,她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欲哭無淚。

“聽丫鬟說你今日一天沒有吃飯了,是有什麼心事嗎?”這是司徒正南第一次關心她,但她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納蘭雪鳶語氣淡淡的、冷冷的。

司徒正南站在她身後,看著銅鏡裡的她,明顯是剛哭過,眼睛還有微微的紅腫。聽著納蘭雪鳶委屈的聲音,司徒正南心軟了軟,自從她嫁進來以後,他從未關心過她的飢寒冷暖,自從得知她害死了紅花的孩子之後,更是對她多了幾分厭倦。

今日聽如雪說她前兩天又去紅花那裡鬧事,本想說她幾句,沒想到她現在的情景反而比紅花還要委屈,讓司徒正南不知如何是好。

“說呀,我到底在你心裡算什麼?”納蘭雪鳶等了半天未見司徒正南說話,終於忍無可忍,把手邊的杯盞摔了個粉碎。

“若是你還繼續這樣蠻橫,我便等你冷靜之後再來找你。”說完,司徒正南轉身欲走。

“不要~!”納蘭雪鳶撲過去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衣裾,“求求你,不要離開我。”納蘭雪鳶那低沉的哭泣聲,幽幽怨怨,攪的司徒正南的心中很亂。

他緩緩的彎下腰,扶起她:“你趕緊起來。”

是他將她逼向這般境地,心裡有愧疚有無奈也有自責,看到她如今這般怨婦模樣,不覺感到十分悲哀。

他不愛她,卻為了父親的野心,為了紅花的安危娶了她。

柔和的燭光輕輕灑在倆人身上,司徒正南看她還不起身。便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納蘭雪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她心跳加速,兩頰緋紅,直直的看著司徒正南。

司徒正南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柔聲說道:“不要再哭了,你先休息一會,我讓廚房燉了雞湯,一會給你送來,再怎麼生氣,也要保重好身子。”

這種關切的語氣和溫柔的神情,讓納蘭雪鳶格外迷戀,她深情的看著他,多希望他能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輕輕的探過頭,帶著涼意的嘴唇吻向司徒正南的唇。

司徒正南一怔,未及反應,納蘭雪鳶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雙眉微蹙,使勁推開她。嘴唇上的血跡隱隱可見。

瘋子一樣的笑聲在房內迴盪:“哈哈哈……司徒正南,少用你的虛情假意來敷衍我,你不愛我,何苦在這假裝……”

司徒正南看著納蘭雪鳶,微微的嘆了口氣,“不可理喻!”

沈家藥鋪。

紅花與若離坐在藥鋪的後院裡一邊擇著草藥一邊聊天。

“姐姐,聽說你把紫谷留在自己苑裡,如雪說過那丫頭不是個省心的人,處處刁難你,還想害你。”若離自從跟紅花混熟了之後,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遠離煙花場所,她更喜歡現在的生活,平靜、忙綠,偶爾還可以遠遠的看上喜歡的人一眼。司徒正南雖不常來,但每月還是會來個四五回的,有時候來找沈青石,有時候來找紅花。只遠遠的看到他的背影,她便心滿意足了。

如雪笑盈盈的說道:“我們小姐向來主張以德服人,就怕這紫谷不知好歹,以後還害我們小姐。”

紅花微微嘆氣,說道:“莫要胡說,她也是個可憐人。我那日看到夏秋身邊的丫鬟用腳把她絆倒在地,便知她與夏秋在一起的日子定不好過,沒有丁子喬的寵愛,又被好姐妹迫害,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逼向絕路。”

若離聽紅花這樣說,對她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