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爰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都怪你!”

孫品婷不滿,“怪我什麼?”

“若不是你那天胡鬧,我至於和他扯在一起嗎?”許爰提起這個就一肚子氣。

孫品婷忽然大樂,恍然,“啊,我懂了,原來我還成了你們的媒人了。我就說嘛,你們今天怎麼手牽手地來了,哈哈,感覺怎麼樣?雲天蘇昡的手可不是誰想牽就牽的啊!有沒有幸福感!”

“幸福你個頭!”許爰甩開被她拽住的胳膊。

孫品婷撇撇嘴,“我看你在他面前乖巧得很,一點兒也不掙扎,怎麼到了我這裡還端上了?沒趣!”

許爰險些背過氣去,她是不掙扎嗎?她掙扎得過嗎?那就是一隻狐狸,不,是狼!外表穿著羊皮罷了。她氣得跺腳,“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孫品婷眨眨眼睛。

“挖了你的眼睛!”許爰狠狠伸出手比劃她。

孫品婷嚇得連忙躲開,哇地叫了兩聲,“火氣這麼大!不像你啊!”

許爰扭頭向外走去。

孫品婷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說說唄,怎麼回事兒?”

“無可奉告!”許爰頭也不回。

孫品婷鍥而不捨,“你跟我說說你和蘇昡,我就跟你說我和那個木頭的事兒。”

“我對你的木頭沒興趣!”許爰不買賬。

孫品婷一噎,“可是我對你的蘇昡有興趣啊!”

“他不是我的!”許爰咬牙。

孫品婷哼了一聲,“還不是你的呢?都見了家長了。”

許爰捂住額頭,頭要炸開了,“要命!”

“是不是蘇昡欺負你了?怎麼欺負的?你跟我說說,我幫你出出主意,欺負回來。”孫品婷從來沒見到許爰這樣,覺得又新鮮又好奇,她越不說,她越有興趣。

許爰出了後門口,狠狠吐了一口氣,“相信你才有鬼!你還幫我欺負回來?你不看我笑話就不錯了!損友!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喂,爰爰,你這是在質疑咱們倆從小到大的革命情誼。”孫品婷豎起眉頭。

許爰瞥了她一眼,走到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下。

“不說就算了!”孫品婷見她閉緊嘴巴,看樣子怎麼也不會說了,她雖然抓心撓肝,但也瞭解許爰,若是她不想說一件事兒,嘴巴就跟悶葫蘆似的,打死也撬不開。蹭了蹭她胳膊,“雖然你不說,我跟你說說那根木頭好了。”

許爰點點頭,既然她願意說,她就勉強聽聽吧!反正孫品婷的愛情故事她聽了無數版本了。

孫品婷立即說了起來。

許爰靜靜聽著,這個版本的意思是,她從那天跟她買衣服回去後,對著那根木頭開始了圍追堵截。可是那根木頭不知是真的是跟木頭,還是個臉盲,孫大小姐跟他一天巧遇數次,搭話數次,可是他還是記不住她,下一次見了,還會問,“這位同學,我認識你嗎?”

孫大小姐的故事版本里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

還從來沒有人能見了好幾面記不住她孫大美女的!

昨天她發了狠,空了自己的課,跟著他上了一天課,可是似乎還是沒起啥作用。

她心下鬱悶,可是越挫越勇,覺得好玩至極,決定禮拜一去了,還要繼續追著他拿下。

許爰聽完了,見孫品婷鬥志昂揚,忍不住打擊她,“他若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個臉盲呢?”

“臉盲怕什麼?長得帥老孃豁出去了!”孫品婷一臉奮勇。

許爰無語。

“今天晚上有安排嗎?咱們還去老地方玩玩?”孫品婷捅捅許爰。

許爰忽然想起林深說的酒會,搖搖頭,“今天晚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