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就知道是他了。

此時,是一部座機打過來的,他哭哭啼啼地說了一通,我也就明白了,讓他彆著急,我想想辦法再說。

我倒是沒有想到,昨天柳條去醫院附近的交警隊取車,就在那裡被逮了個活的。

人家透過三星手機自設的定位功能,把他給抓了起來。而且是江城公安市局刑警支隊重案組精英直接出動的。

實在沒想到,上午那老賊在公交車上偷的竟然是江城公安局長閻汪洋的私人生活手機。他手機落家裡了,讓女兒閻妮幫他送到局裡去。

閻妮坐公交去了,然後就被偷了。手機又被我從老賊手裡弄回來了,結果拿給柳條臨時用用,他直接就栽。人家閻局長得知手機丟失的時候,都是天快黑了,此前給女兒電話後就直接電話關機開會去了。

柳條被帶到局裡,人家也沒鳥他,直接關了一夜,說是回頭處理。

早上七點的時候,他就真的被處理了。沒別的,人家就是這樣對他說:“你說你在醫院,你沒偷手機,行。手機是你朋友給你的吧,行,讓你朋友來證明。如果是你朋友程雨生偷的,你沒事兒,你朋友坐牢。你可以聯絡你朋友,他不來,也行,我們也沒閒功夫找他,滿世界在找劉水,你就坐牢。期限給夠。三天。三天後,你朋友沒來,好,你直接關,沒商量。”

人家這辦案的速度、個性、霸氣,絕對讓我吃驚。柳條說他先還是給青道上一些人打電話,開價五十萬,讓人家來撈他,人家一聽偷到閻汪洋頭上,直接就掛電話了。他呢,想的是自己有十萬,四十萬在我這,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可我呢,一聽這事情,也算個事了。我不去,柳條就坐牢;我去,我就完蛋,當然,我完蛋就不止是一個人這麼簡單了。江城公安局要立大功了,局長女兒誘出手機賊,順藤摸瓜扯出八劫團伙犯之林雨,甚至可能把劉水也給捕了,這酸爽得要命吧?

不過,我只是一時震驚,慌了一回,然後躺在床上,捋了一下思路。

現下的辦法就是:找到偷手機那個老賊,一切清清白白。

江城這麼大,找個老賊並不容易,這些玩意兒都是流動性極大的人群。但這也難不倒我。打算去飛鷹一趟,請求王明雪派出手底的人手,給我各個公交站、大型商場布控。

我心裡有那老賊的樣子,可以找人模擬出他的畫像來,就不怕弄不出丫的來。他昨天走空了,肯定不會甘心,而且又是江城本地口音,準確地說就是江北區那邊的口音。

只要抓到這老賊,一切迎刃而解。我都不用出面,王明雪再擔保說我是公司副總的身份,說我外地公幹,一切就OK吧?

就這樣,起床,弄飯吃。

劉水的情況不錯,都能下地活動了。兵王就是兵王,恢復能力確實很快。居然昨天晚上手術後的地板那些,都是他收拾的。

他站在窗前,透過窗簾縫隙看著外面的天空,一副冰峰傲態。不露自己的臉,窗簾依舊是拉上的狀態,他也是夠專業謹慎的。

吃過飯後,給他換了一下紗布,上了藥,說我有點事情出去辦,讓他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他點頭答應了,沒說一句話,但還是去洗碗什麼的。

劉水其實話並不多,早上起來到我出門,跟我沒超過三句話,分別是:起來了?我還好。謝謝!

我打扮成了相當有為的成功青年。領帶都搞上了,無片鏡框戴著,出門前甚至還修了一下眉頭,將隱漩處理掉,頭髮也打上了髮膠,擼得根根順直有力度。

開著蔡勝的出租到達飛鷹公司,直接上樓去與王明雪溝通。

見到阿英了,她還告訴我說她鄰居蔡勝昨天晚上先回來了。蔡勝說既然程總用車,那就用吧,用完停到公司樓下,鑰匙交給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