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淨,清雅軒亮,呵呵……的是雅人,的是雅人!”

戰千羽一撫禿頂,笑道:“為兄看來,東海長離島,可說臥虎藏龍,奇人異才無數,那文秀土,可能除了精通醫道外,更是一位飽學之士哩!”

大旋風白孤頷首道:“不錯,此人神逸氣清,有松竹之飄然,談吐儒雅,有隱士之風範,只是他目光雖然清瑩明徹,卻無懾人鋒芒,為弟看來,文秀士似乎不諳武功!”

戰千羽微微頷首,雙目半閉。

“戰前輩,你著我家公子之傷,可有大礙麼!”天星麻姑忽然關切的問。

戰千羽一笑道:“四弟僅是傷後用力過度,雖然他左掌亦受傷二處,但均不為要害,在文秀士精湛醫術下,想不會有何問題。”

天星麻姑寬懷的向夏蕙一笑,拿起早已置於几上的茶杯,淺淺啜了一口。

此刻,室內已被旭陽的光輝,映得十分明亮。

室中各人暫時沉默下來,大家都閉著眼睛,微微養息。的確,這數日來,驚險激烈的生活,亦真夠令人疲乏的。

約有頓飯時光。

一聲清咳起處,室內已走由那神采瓢逸的文秋塵來。

各人連忙站起,戰千羽已急急問道:“文秀士,老夫四弟之傷,未知是否嚴重?”

文秋塵朗聲一笑,道:“大致無妨。不過,江大俠自傷脫力,又流血迅多,中氣大有損傷;而且他好似中過一種極為厲害的毒氣,這毒氣十分蝕精傷神,好在江大俠身懷闢毒異物,又已用什麼解藥將這毒氣除去,只是他卻未做過適當養息,此亦為其現下身體虛弱主因。寒主已為其服下幾味固神保本的靈藥,其左手傷勢也洗淨敷藥包好,江大俠現在已經睡熟。但是若要徹底痊癒,恐怕尚須養息半月以上。”

戰千羽感激的道:“文秀士如此費心勞神,倒令老夫等好生不安。四弟痊癒後,老夫必令其親向秀士面致深謝。”

文秋塵灑然一笑道:“戰大俠無庸客氣,只要寒生能盡棉力,必當效勞,更何況島主曾有諭令哩!”

各人又客套了一番,便天南地北的聊談起來。

談了片刻之後,戰千羽等人不由深深的驚異了!因為,這文秋塵非但學識精博,浩瀚如海,對於奇門八卦,行兵佈陣之學,更是包羅萬有,無所不知,其見識之豐,目光之遠,確乎非學富五車的“飽學之士”不能發揮出如此高談宏論。

文秋塵滔滔而言,縱談古今,各人聽得入神,已不覺麗陽之東昇,更忘了整日來的疲累。

忽然——

文秋塵朗聲一笑,說道:“寒生只顧孔門賣文,拉雜閒扯,倒耽誤了各位之休息時間,島主曾事先傳諭,謂請各位先行用膳暫息,他要到晚間始能來此。”

戰千羽呵呵笑道:“不累,不累,聞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文秀士見聞淵博,高瞻遠矚,確為老夫生平僅見。呵呵……:衛島主有兄臺為智囊,倚畀左右,何愁威名不顯!”

文秋塵連聲謙虛,並拿起桌上一個小小銀鈴,輕搖數下。

於是,隨著鈴聲響處,門外已進入兩名灰大漢,每人手中,皆捧著一個食盒,食盒內,有各式精美菜餚,葷素雜陳,並有美酒兩壺。

文秋塵一笑道:“荒村僻野,無佳餚敬客,粗菜劣酒,聊請各位壯士充飢!”

戰千羽忙道不敢,大旋風白孤已大聲笑道:“文秀士客氣了,只看這些美食所配之色香二端,已令老夫等食指大動,呵呵……其味想亦定佳,老夫稍停,必要將其掃卷一空!”

說著,室中諸人,已哄聲大笑。

邪神門徙……肘腋之變

肘腋之變

日影西斜。

戰千羽盤膝跌坐錦墊之上,舒適的睜開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