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事,我還會回來的。”老頭頭也不回走進了黑暗裡,留下的只有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狼藉的世界。

老頭的話我們必須聽,如果我們不走,可能會死在這裡。不如天亮之後再回來找老蕭,死在這裡毫無意義,不如先留著命將來對付老石村裡的鬼。回到賓館,我們都脫下了衣服,身上都有一些黑色的印記,這是讓煞氣給打的,我買了只公雞,把雞血滴進了洗澡水,洗完澡後,身上的煞氣也就清除的差不多了。

我們在賓館了休息了一下,下午把趙老六的屍體從醫院的太平間裡抬了出來,送往火葬廠,半路上穆一諾還花錢買了一隻雞和一隻羊。雞一路上倒是老實,而羊在路上卻“咩咩”的叫個不停,開殯葬車的司機一路上都皺著眉頭,不停的回頭像看神經病一樣看我們。

他一定在想,人都死了,買這些動物難道與死人一起燒了不成?

做為朋友,我和高天墨把趙老六的衣服換了,把老蕭的那張封著趙老六魂魄的靈符放進了他的衣服裡。趙老六眼睛微微的閉著,穆一諾轉過頭輕聲的哭泣著。我們對燒屍工點點頭,燒屍工按了一下電鈕,那張鐵床緩緩地進了焚屍爐。

等趙老六的屍體推進之後,穆一諾才轉過頭,把雞和羊交到我的手裡,說:“黃泉,你把這兩隻動物殺了,把血放出來。”

我還沒說話,那個燒屍工倒是開了口,說:“什麼,你們要在這裡殺雞和羊,不行不行,這裡味道本來就難聞,你們還殺雞,絕對不行。”

“一會您就幫忙打掃一下吧。”說著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千塊給了燒屍工。

燒屍工看在錢的份上,也就沒說話。

穆一諾中跪在地上,口中小聲的念道:“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於迷途,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我本太無中,撥離無邊際,慶雲開門生,祥煙賽死戶,初發玄元始……”穆一諾所念的是道家的《太上洞玄靈寶救苦拔罪妙經》,用來超度趙老六的亡靈。

我盯著眼前的雞和羊,心中除了悲傷之外倒還是平靜。我不是佛門中人,對於殺生這算不了什麼,我吸了口氣,舉起鋒利的刀一下子就割斷了雞的脖子,雞痛苦的掙脫了我的手,在不大的焚屍間裡來回的跳動,如次幾次之後,它就躺在地上開始無力的掙扎了。

我不給自己思考的機會,再一次揮起手裡的刀,一刀就扎進羊的脖子。羊沒有發出任何的叫聲,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我。高天墨把頭扭到一邊,我拔出刀的那一刻,羊血噴出了老遠,飛濺在焚屍爐的爐門上。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羊血濺到爐門之後,卻沒順著爐門流下,而是整滴血掉到了地上,爐門上並沒有沾上任何的血跡。燒屍工看了之後,嚇得身體開始發抖,兩眼驚恐的看著我。我的臉色也突然變了。

這是道家祭祀用的一種方式,血不溶,不是有冤就是有鬼。

穆一諾嘴裡的經文還沒有唸完,就立刻站起了起來,不解地看著焚屍爐。突然,焚屍爐“咣”的一聲,好像爐子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燒屍工還以為是爐子發生了故障,看了一下時間,屍體也燒得差不多了。他按了一下電鈕,鐵床再一次從爐子裡緩緩的出來。

爐子裡的屍體已經被燒成了一堆灰燼,可是那張靈符好好的貼在骨灰的上面,並沒有因為高溫而有任何的焚燒的痕跡。

燒屍工當時就在傻眼了,張大了嘴,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慘叫了一聲:“有鬼呀……”沒命似的從焚屍間逃了出去。我們慢慢地向骨灰走了過去,看了一下趙老六的屍體,那一刻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穆一諾伸出手也停止在半空中。

雖然屍體已經成了灰,但是屍體的頭部儲存的相當完好,只是被煙燻的漆黑。

我深呼吸了一口,伸手拍拍屍體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