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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燒開後,涼了會我就端過去給顧易森,剛才回家的時候從藥房買了些藥,拿了幾顆塞給顧易森,看著他皺著眉頭喝下。我想了想,還是問他藥瓶的事情。

他的表情有些微變,抿了抿嘴巴,說,“我不知道,可能我上次不舒服你出差吃掉了吧,過太久了,記不清楚了。”然後就把頭蒙到被子裡,不再搭腔。

我把他的被子從頭上拉下來,低下頭抵著他的額頭,正視著他的眼睛。顧易森不舒服,他的身體有些發熱,眼眶裡溼溼的,看上去可憐兮兮。他的右手掌覆蓋在我的後頸,左手半撐起身體,開始說話,嶽加南,你想被傳染嗎。

他嘴唇離我的嘴唇距離只有幾厘米,一說話就能輕微地摩擦到。我不否認,雖然和他在一起總共六年,同居三年,親密的事情做過不少,但是像這樣對視著,曖昧不明的時候還是沒來由的緊張。他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從這個角度看下去,能看到他濃密的睫毛,我一直很嫉妒的,能投下陰影的長睫毛。

我對著他笑,說:“我不知道我想不想被傳染,我只知道,某個人偷偷扔掉了藥瓶和裡面的藥。不會就是等著我回來好傳染給我吧?”

說完後我喜滋滋的,等著看顧易森尷尬的樣子,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臉紅尷尬的人變成了我,他把我抱到他腿上,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然後用他的唇輕輕觸碰我的唇,眼皮,我有些慌亂,想著走開,哪知即使生著病,他的力氣還是大的嚇人,固定在我後腦勺的手依然有力,讓我一點都動彈不得。

最後拯救我的是我那位學長。我在目瞪口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響,從門口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臥室,同理,我微微側過頭,然後就看到學長已經走進了幾步。他看著我們,“咳咳”了兩聲,指了指門說,那個,門開著。

我還來不及說一句話,顧易森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床,把門“砰”地關上。

幾分鐘後,我和他出了臥室,他換上了休閒裝,只和學長毫不在意的打了聲招呼,進了洗手間。我很是尷尬,雖然只是不算親吻的親吻,但是我向來就容易害羞,尤其是被外人無意間撞見,更是臉紅不已,有一種被xxxx的即視感。

顧易森應該是極不高興的,一直黑著張臉,當然,學長是不會發覺的,因為顧易森每次見到他都是這個表情,他對外人總有說不出的淡漠。我在一旁陪著笑臉看著學長幫顧易森診斷,一邊和學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顧易森始終不發一言,時不時抬頭看看我,又看看學長。

我本是打算留學長在家吃飯,但是家裡的冰箱已經空了,而且學長很客氣,說是小事情,開了點藥,囑咐了兩句就和我告別了。走之前看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我有些懊惱,知道今天的事情確實是不該,送別了他,我回過頭去找罪魁禍首,沒想他反而一臉不爽地看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

我坐過去,說,“你又想幹嘛?”,語氣有些惡劣,要說我生的氣,還真的沒有生完。結果顧易森捏了捏我的臉,“嶽加南你知錯了沒。?”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插著腰像潑婦一樣對著他吼,“我在我媽家好好的因為你生病買了最早的車票,一大早趕回來照顧你,你還問我知不知錯!”

顧易森聞言,微微皺眉,把手伸向我的頭,我以為他要打我,下意識一縮,他沒理會我,把我拉到他懷裡,把頭枕在我肩膀,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開始說話,一下就是我聽到的全部,由於他嗓子失靈,有些嗚嗚咽咽聽不清楚:

我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你是更年期還是怎麼樣,總是會忽然發脾氣,我是個不太懂女人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