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將信將疑。若不是因為他曾一一見過這筆記上記載的‘上古五大神器’,他也會選擇和謝安一樣完全不相信。

見容樓接下,謝安又道:“西域流傳過來的東西大多空穴來風,不可全信。”

“這麼說,謝尚書是不相信的?”容樓道。

謝安笑了笑,道:“帛大師自己也沒弄明白的東西我為什麼要相信?”他轉身向門口走去,道:“我馬上令人來把帛大師收斂入棺。”

謝玄和容樓二人也跟著走出禪屋,來到院中。謝安揚長而去。

容樓兀自走到院中那一缸魚邊,駐足而立了片刻,繼而低頭看著缸裡的魚兒忽然笑了笑,不知在想些什麼。

站在他身側的謝玄望著容樓那劍眉下笑得彎彎的秋水般的眼睛和一笑起來兩腮邊很深的酒窩不由得發起呆來。

容樓看了魚兒多久,謝玄就呆了多久。。。。。。

容樓轉身準備離開時才發現謝玄在一邊呆呆地瞧著自己。

二人四目相對,似乎迸出一串火花。

容樓道:“我以為你走了。”

謝玄道:“你沒走,我怎麼會走?”

容樓笑了笑,道:“我以為你不會是跟在別人身後的人。”

謝玄道:“我不會跟在別人身後,只是跟在自己感覺身後罷了。”

兩人一時無話。

過了一會兒,謝玄忽道:“可惜還不知道以你的‘鳳凰石’為主器能布出什麼陣法來。你不小心帶出的那面古鏡應該就是帛大師筆記裡的‘水月鏡’吧?”

容樓點了點頭,道:“不錯。”又問謝玄道:“這上面寫的你信不信?”

謝玄眼珠轉了轉,道:“我不知道。若是真能佈陣,你想布什麼陣?”

容樓搖了搖頭,道:“我不想佈陣。因為我不想改變這個世界,也不想改變我自己。你呢?”

謝玄想了想,道:“要是我的話。。。。。。‘大治之陣’聽上去不錯,至少會令這個世界變好,”稍後又搖頭道:“不過我想無論是好是壞,這麼做總是有違自然,還是算了吧。”

容樓道:“不過,我們不想,有人卻很想。”

謝玄道:“你說溫殊?”

容樓道:“還有鳩摩羅。”他頓了頓道:“溫殊想搶你的琴,鳩摩羅的弟子很早前也想搶我的石頭。”

“我不懂樊文,這書冊上寫的什麼也不知道。”容樓抖了抖手中的書冊。

謝玄笑道:“不是還有我嗎?”

“你不是也不懂樊文嗎?”容樓道。

“我不懂,可我有很多朋友,他們中有人懂。”謝玄自信滿滿道,“你把樊文的書冊放在我這裡,等我找人譯出來以後再連譯本一起還給你,如何?”

容樓笑道:“求之不得。”說著把書冊遞給謝玄。

謝玄收下,旋即又問道:“只是,你既不想佈陣,又何必想知道這上面寫了什麼?”

“因為我有‘心’?”容樓神秘兮兮道。

“什麼心?”謝玄不解道。

容樓哈哈笑道:“你不知道有一種心叫‘好奇心’嗎?”

謝玄也哈哈大笑道:“不錯,我想找人譯出來也是因為有了這種心。”

容樓象是想起了些什麼,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

謝玄疑道:“明白什麼?”

容樓道:“明白為什麼只有我能聽懂用‘失魂琴’談出的琴曲。”

謝淡淡笑了笑。

容樓本以為他會說出原因,卻見他並不接話,於是笑著繼續道:“你也看了帛大師的筆記,怎麼會不明白?”

謝玄一向穎悟絕倫,要說不明白是假的,只是他沒有往那上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