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涉世不深的毛頭小子。

李奎龍拍拍手,門外進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躬身問道:

“二少爺有何吩咐?”

李奎龍很有禮貌的對老頭道:

“三叔,請給我們弄幾碟下酒菜來,我和劉兄沒有睡意,要喝兩杯!”

老頭應聲出去了。

不多一會兒,老頭便端著一個大托盤進來了,託盆內放著幾大碟地道的川味下酒菜。麻辣雞絲、臘耳片、臘豬舌、一碟黃亮亮的臘肉,一一放到小桌上。又出去端來一盆燉全鴨放到小桌上,便躬身出去了,屋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李奎龍站起身對劉傳飛道:

“劉兄請坐下來,咱們在此好好的喝酒吃菜,等候佳音吧,擔心也沒有用,四怪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無關。

抓到人咱們付給他銀子,他們死了,這世上也少了幾個壞蛋。我們也少了幾個潛在的對頭,這些個黑道上的傢伙認錢不認人的。

要是有人出大價錢買你我的人頭,他們也會絕不留情的把刀放在我們的脖子上,取下我們的頭來換錢的。

沒那個必要去為他們擔心,郭小朋早晚都會落到我們手中,放心吧!”

李奎龍帶著一副胸有成竹的首領風範的口氣對劉傳飛慢條斯理的說道。

劉傳飛滿肚子的不服,但也不得不佩服這個比他小一歲而心計縝密的同夥。只好點頭坐下來,和李奎龍對飲起來。

李奎龍是個衣著飲食講究的人,桌上的麻辣雞絲味道很濃,雞絲長短粗細均勻,沒有一點皮。但雞腿骨和肋軟骨不丟,要浸泡在一起。軟骨嚼起來更有味道,其中加上蔥花和芫等香菜更是霸道。

這些香菜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自然沒有,都是他的隨從自川中備來的。

那耳片切得薄如草紙,片片如四指寬,透明閃亮,特別刺激胃口。

那黃錚錚閃亮的臘肉就不能切得太薄,也不能太厚。薄了沒口感,厚了不好咬,恰到好處的整齊分層堆放在大盤之中。

那臘豬舌切得比耳片厚些,分層有序的按大圓碟堆放成一座鐵塔一樣。上面還用舌心肉擺成了一朵紫紅色的玫瑰花,叫做鐵塔開花,萬事順意。

那麻辣香味,川臘香味,名酒香味在這溫暖的客廳中散發著誘人的芬香。真讓人流涎難擋,恨不得伸手抓幾塊塞到口中。

但這麼刺激誘人的美味佳餚,名酒精津好似也挑不起劉傳飛的胃口。他表現得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提不起神來。

李奎龍懂得他這個同夥的心思,端起酒杯向劉傳飛面前的酒杯碰去,他這才只好端起酒杯免強將酒喝下肚。幾輪下去,終於引開了劉傳飛的注意力,兩人這才開懷暢飲大吃起來。

三更時分,關著的廳門終於“咚咚咚”的響起了敲門聲,劉傳飛霍的站了起來。

廳門開啟,進來一個滿身是雪花,三十來歲的精悍年青人。

李奎龍坐在大木椅上出聲道:

“李青,快坐下來喝杯酒,暖和暖和身子再慢慢說,見你一個人回來就知到他們不順了!”

李青抖乾淨身上的雪花,然後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一口氣喝了下肚。這才搬來一張木椅坐下,用竹筷挾起一大塊豬耳放到口中才道:

“二叔,情況很糟,塞外四怪一共十二個人,全被郭小朋殺害了。那場面真是慘不忍睹,讓人噁心膽寒!”

劉傳飛驚訝的問道:

“四怪是三十六路綠林道中的辣手,怎麼就那麼不堪一擊呢?快快道來!”

李青道:

“叔伯有所不知,那郭小朋幾年不見,功夫長進神速,簡直讓人難以相信。我只是躲在山腳下離那小酒店十幾丈遠的雪堆裡偷看,目睹了那場不可思議的搏殺。那郭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