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手,啊。”要不是見她們抬著蘭曉,非拿腳狠踹過去不可。

一個婆子賠著小心說道:“夫人下令,老奴不敢不從啊。”

娘一向器重蘭曉,怎麼這回突然如此重罰她呢?吳煥之卻也不能再說什麼,只看著蘭曉那張蒼白的小臉,眼裡滿是心疼。

潘微雨也有些不忍,這板子打在柔弱的蘭曉身上,她怎麼承受得了啊,一時也沒注意到吳煥之的表情。

身後的雪靈卻時時刻刻注意著吳煥之,看到他關切心疼之情溢於言表,眼中閃過一絲嫉恨和得意。先前她得了訊息後,故意在外面拖延了好一陣子,才到屋裡告訴吳煥之。如今看到蘭曉不能動彈的慘樣,雖然心裡隱隱有些後悔,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這時,潘微雨忙讓丫頭去請大夫替蘭曉診治,又叫婆子們小心地把蘭曉送回住處,吳煥之也拔腿就要跟了去,潘微雨瞧見便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是不是對蘭曉關心太過,不冷不熱地開口道:“蘭曉是個姑娘家,又傷在那種地方,你一個大男人的,過去作什麼?”

吳煥之訕訕地停住了腳步,說道:“我一時忘了。”心裡卻如幾百只螞蟻在撓,可又不願逆了潘微雨的意。

潘微雨心中略有不快,但也沒有深想,畢竟蘭曉是侍候他多年的大丫頭,關心緊張乃是人之常情,她叫了春芽跟去好好照顧蘭曉,就拉了吳煥之回屋裡去了。

大夫很快來了,但因為不方便檢視,就開了些傷藥便告辭回去。此時蘭曉的屁股和大腿處一片火辣辣的痛,她雖然咬著雙唇又極力自我安慰自我鼓勵,但時不時低低地逸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好不容易等春芽為她上完藥後,這鑽心的疼痛裡便夾雜了陣陣清涼,不再像先前那麼難以忍受,但只要微微一動,還是要牽扯到傷口。

蘭曉只好一直趴在床上,聽春芽說些她捱打後不知道的事情。

當蘭曉聽到潘微雨不讓吳煥之來探視時,她心下微微鬆了一口氣,吳煥之不在這時候添亂,真是阿彌陀佛了。

在蘭曉養傷的那幾天,很少有人來探視,潘微雨也只來了一次,說了幾句話,讓她好好養傷便離開了。

或許是害怕惹得吳夫人生氣,珊瑚也沒有來看過她,只叫小丫頭送來一些上好的傷藥,同時也帶了話過來,讓她以後做事萬不可任意妄為,不要忘了自己是誰的丫頭。

蘭曉心頭苦笑,她也不想強出頭做好人,但事情偏偏撞到她眼前來,自己不這麼做的話,良心難安。縱然受了皮肉之苦,有些擔憂未來的生活,她也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春芽的精心照顧下,蘭曉的傷勢逐漸好轉。

這一天,孫姨娘讓人把蘭曉請到了她的屋裡。

杖傷還未全愈的蘭曉站在孫姨娘面前,行了禮,說道:“不知姨娘喚奴婢來有何吩咐?”

孫姨娘有些訝異,她原以為蘭曉必會在她面前好好訴苦邀功一番,現下蘭曉卻如此平靜淡然,略愣了愣,便說道:“你向來是夫人身邊倚重的丫頭,卻能無私救我,保得我母子平安,真是難得,所以我拿定主意要謝你一謝。今日我也不拿虛話跟你說,你如今已大大得罪了夫人,不如我把你要過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定會把你當心腹,絕不不會薄待你的。”

一旁的翠荷見蘭曉得了孫姨娘的青睞,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自己可是小心謹慎地做了好些事才得了姨娘的信任和倚重,這蘭曉不但壞了自己的好事,而且將來還要和自己平起平做,心裡又妒又恨。

蘭曉聽到孫姨娘的要求後,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奴婢只是做了份內之事,算不得什麼。”不管是吳夫人或者是孫姨娘的心腹,還不都是炮灰的命,稍有不慎就得捱打送命,而且如果應了孫姨娘的要求,吳夫人羞惱之下,自己可能死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