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屋裡,若是再過一會,我們怕是不好出去了。”

花色瞭然,這裡該是曲千佳閨房延伸出來的地方。

季平道了聲失禮,便攙扶著花色往外面走,因著地方黑暗花色看不到清楚這裡的全貌,可是真走起來,地方還是挺大的,走了好幾十步季平又說:“姑娘小心臺階。”原來真是在曲千佳屋子的下面。

通往外面的渠道在曲千佳房間裡的書桌下,藏得隱秘,也不知季平是怎麼找到的。二人到了外面,只聽到一聲聲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這氣急敗壞的自是曲大虎無他,偶爾子環幫腔說上兩句。曲千佳不為所動,就咬定人不在自己這裡,說是沒有證據不要誣賴,就是這麼兩句話,卻又讓堵得旁人無話可說。

“姑娘,還要委屈您與我一道翻窗出去。”季平小聲道。

花色頷首,心裡卻是讚賞這男子心細如髮。若是季平從曲千佳閨房出去,總是不好交代的。再者,自己若是出現在在眾人面前,總是叫曲千佳下不來臺。

花色翻了窗,又是與季平二人鑽了犬洞才出去的。季平看來熟門熟路,至少一路上並未碰見其他人。二人自是不敢從大門出去的,季平不知從哪知道的捷徑,直接帶著花色出了曲府。

二人分手時候季平對著花色深鞠一躬道:“多謝姑娘。”

花色知道他是感謝自己沒有讓曲千佳難看,點頭應下道:“還請季公子不要將見過我一事說出去。”

季平當然是答應,孤男寡女共處總是要被人詬病的,這點季平明白。

季平走後,花色找了個樹蔭下倚著歇息,畢竟一天未進食。倚著樹坐下花色腦子便有些放空。花色承認曲千佳說的是實話。自己確實不喜歡如今的白君澤,所有的心跳、悸動全是自欺欺人。本就不是白君澤本人,哪裡來的悸動與欣慰?

在軍營的第一日來的是白君澤不假,可是自那日之後與花色相處的便不再是白君澤本人了。花色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能認出那人。卻是心裡止不住煩躁,若是認不出該多好,至少不用每日裝做喜悅的樣子與那人逢場作戲。也不知是騙的自己還是旁人。

花色嘆氣,臉上的巾帕早就滅了蹤跡,花色伸手撫上左臉原來疤痕的位置,還是有一些印記的,花色當然知道。

蛙叫蟬鳴聲響徹耳際,花色有些許輕鬆,早就該離開了。若是當初孩子沒了後自己就提出要離開,恐怕就不用忍受後面的侮辱了吧?

花色不知道白君澤留自己在身邊到底有多少是因為情誼。白君澤不是個濫情的人,這點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花色清楚的明白。既是愛著白芷的,白君澤又怎麼會對自己動情?

倒是花色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著臉想留在白君澤身邊……說來也是好笑。若不是花色入住神司府那日見到了常道梨,花色恐怕也不會下定決心離開白君澤身邊吧。

花色自己也覺得奇怪,未見著臉,那麼遠就能認出是常道梨。只是既然認出來,花色便不相信那日常道梨對自己施暴是因為白君澤拋下他的緣故。況且那日子環也出現的太過湊巧……

第六十章 去路

花色不懂的只是白君澤為什麼要將自己留在身邊,要說他與白芷之間的情意,沒了自己是最好的。只是白君澤為何百般作態,甚至留替身在這裡與花色做出一番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

不清楚便不去想。出來了花色倒是松上一口氣,比起整日裡對著窗外發呆,花色還是喜歡對著田埂、青山看炊煙裊裊,人家歡笑。說來也是自己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