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以後的日子吧,像雲珠一般,每天笑對著他其他的女人。

雲珠多大?我猛然想起,那天曾經問過她的,還不到二十歲呀。

“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不覺唸了白居易的這句詩,還真是很應景。

“好好的,怎麼念這個?” 胤禛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下一秒,我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已經被轉了個身,坐到了他的懷中。

“有感而發罷了,怎麼回來得這樣早?”我回過神,也不掙扎,只安靜的坐著,掙扎只會讓他不愉快,而重要的是,他不愉快,我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誰說了什麼嗎?好好的,怎麼會想起這個?”他皺眉,有些不悅。

“誰會說什麼?”我笑了,“不過閒的時候,翻書看到這兩句,覺得很應景而已。”

“你身子弱,也不知道自己好生保養,只看這些悲春傷秋的東西,沒什麼好處。” 胤禛的眉皺得更緊了,大有馬上就把我拿來的書全丟出去的衝動。

“你將來還會有很多姬妾,我既不是你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你最後一個女人,那麼,白居易的詩早晚也會適用在我身上,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笑看他,眼中卻水霧瀰漫,自己也不知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忽然湧起了巨大的傷悲,心痛得彷彿被到扎到一般。我有這麼愛胤禛嗎?好奇怪,只是,這種痛苦分明是真的,因為太痛了,讓人竟有些不能支援。 “傻瓜,你不是我第一個女人,或許也不是我最後一個女人,但你對我來說,卻是最特別的人,”我有些眩暈,只能將頭倚向胤禛,聽著他的聲音,似遠似近的在我耳邊說著:“只是你自己也不知道,我從很久以前,就盼望著這樣的日子。”

“你愛我嗎?”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

“我愛你,” 胤禛的聲音依舊是漂浮的,就如同我現在的感覺,心在尖銳的痛著,痛到人意識朦朧而模糊。

“有多愛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為了能夠愛你,我背棄了一切。”

後來的一切,都是朦朧而虛幻的,我睜著眼睛,卻似乎看不到一切,惟一真實的,就是眼角不停滾落的淚水,只是,卻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哭泣。

胤禛的吻纏綿的落在我的額頭上,臉頰上,最後是唇上……

我閉上眼睛,指尖死死的掐著身下桃紅色的錦被,直到一隻手輕輕的附在上面,將我手指拉起,與他的交握在一處。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身上很酸也很痛,好像又病了一場似的。

小星和桃兒捧了我的衣衫進來時,嘴角都掛著有些害羞又高興的傻笑,我忽然發現,其實現在的生活,就如同被放大了在眾人眼前一樣,一時很想鴕鳥的呆在床上,一輩子也不起來。

胤禛卻又有了些變化,確切的說,他對我加倍的好,好到有的時候我會覺得他非常的緊張,好像我隨時會離開一般。

“你在緊張什麼?”一天,我忍不住問他,現在,就連白天他在看書或是寫摺子的時候,也要我坐在身邊,有時是攬我在懷中,有時是握住我的手,能夠不放手的時候,就絕對的不放開我的手。

“沒有,曉曉,你想太多了。”他笑,溫柔而寵膩,我發現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像這樣的時候還真是少見。

“那你在想什麼?”我發現他已經坐在桌前愣了好久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的小腦袋裡,怎麼裝了那麼對什麼什麼的?”他笑,將我抱起,回到床上,輕輕在我臉上親了親,柔聲說:“天熱了,你晚上睡的不好,還是早點睡午覺吧,我陪你。”

我臉一紅,翻身背對他,道:“不害臊,誰要你陪。”

胤禛仍就是低笑,借我翻身的機會,也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