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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摸魚,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不過這麼多年來,還沒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內宅則是獨孤家的宗親子弟,內宅很大,家主住在正庭,各宗親都分有自己的別院。平時有什麼事,家主自會決斷;除非有很重大的事情,才會召集家主長老到宗祠前的望賢閣開會議事。
望賢閣乃獨孤家先人所建,意在期望後世子孫,德才兼備,有一番成就,切不可辱沒先人之威名。
獨孤風很少見自己的父親,在獨孤風眼裡,現在這個父親就沒關心過自己;平日裡見到,獨孤風也不稱父親,不過獨孤無名似乎不怎麼在意這些。整日忙於江湖瑣事的他,也難得有時間過問這個兒子。
獨孤風的母親住在一個單獨的別院裡,小院中植有花木,倒也雅緻,幽靜。
正值深秋院中幾株桂花開得正盛,胭脂漫樹,香遠自溢,遠遠便能嗅到。
此時,因為頗愛花,莊主夫人正在樹下賞桂。丫鬟備下清茶,夫人慵懶地坐在樹下,一邊品茶,一邊看那桂花。這桂香,茶韻,竟別有一番情調。
近幾日,眼睛有些不適,方才有所好轉,又恰逢秋桂綻放,便到院中坐下休息。
她原本是江南慕容家的大小姐,閨名婉柔,因愛慕獨孤無名的英明便嫁到獨孤山莊,倒也稱得上門當戶對的。二人婚後很是恩愛,後來便有了獨孤風兄妹二人,也算的是美滿的了。
只是最近幾年,夫君忙於江湖瑣事,夫妻二人也難得有時間相聚,慕容婉柔也不禁有一些幽怨。
最焦心的卻是自己的兒子獨孤風,似乎對丈夫很冷淡,不過也難怪他,畢竟丈夫幾乎就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可這終歸不好,父子又不是外人,若有了嫌隙,豈不讓外人恥笑。
唉,不過對這個兒子,她卻也有些看不透,總覺得兒子有一種小孩子不應有的深沉,你永遠也別想猜中他心中的想法。儘管得知兒子學武不成,慕容婉柔仍覺得獨孤風是個天才,或許天下間的母親都有這個想法吧。
小丫頭到是天天呆在身邊,總是鬧出些事端,頑皮的緊,讓人哭笑不得。兒子卻有天沒見了,不知道又把自己關在小院裡做什麼?
獨孤風的小院靠近後山,那裡比較僻靜,當初獨孤風執意要搬去住,母親還傷心了好久。離母親所居隔了幾所別院,所以平時都是母親來看獨孤風。
要走到母親那裡,還要穿過一段長廊,有幾個僕人正在忙碌,見獨孤風兄妹走來,便放下手邊的活,過來見禮,“少爺,小姐,早上好?”
獨孤風笑道:“龍伯,我都說了,見我不用行禮,你們忙去吧,我去看看母親。”
被獨孤風叫做龍伯的管家模樣的人,約摸五六十歲的樣子,鬚髮已經全白了,給人很忠厚的感覺。
龍伯是獨孤家的老人,在獨孤家呆了五六十年了,小時候便被老家主獨孤藏天收留,後來做了獨孤家的管家,為人很是精明,不過對獨孤家倒是忠心耿耿。又隨侍老家主多年,閱人無數,是獨孤家的好手。獨孤天對他很是尊重,平時都叫他龍伯。
龍伯慈愛地看著獨孤風兄妹,笑道:“少爺,夫人正在賞桂花呢,想必知道你來,一定很高興,只是家主不在,要老奴去告知夫人一聲麼?”
對這位平易近人的少爺,龍伯發自內心的敬愛。
獨孤天擺手道:“不用,我們自己去,你去忙手邊的事吧。”
“那老奴告退了,”龍伯說道,躬身退去。
看著老人走遠的背影,獨孤風點點頭。轉身,拉著妹妹獨孤傾城向母親的別院走去。
穿過長廊,獨孤風記起第一次見姑姑,好像就在旁邊的那座聽雪亭上,當時姑姑正在彈琴,一身白衣如墮入凡塵的仙子般,讓人至今都難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