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就是一個多時辰,把需要皇帝自己處理的兩封摺子單獨擺在中央,傅成今起身離開御書房。

回到東宮喝過湯藥,他又一頭扎進書房。

白墨從外頭辦事回來,看王公公在廊下烤火,好奇地湊過去問:“殿下今日不出門?”

王公公朝身後禁閉的門看一眼,“被皇上訓了一通,今日肯定是不能頂風作案的。”

書房內,傅成今沉思半晌,提筆在鋪開的信紙上洋洋灑灑書寫起來。

開篇問安,再寫賜婚一事已解決不必擔憂,接著說自己被罰何其委屈,最後問明日可否在神味居共進午膳……

等墨跡乾透,兩大張紙平平整整摺好放入信封,即將封蠟時他動作一停,唇角抿緊。

已經疊好的信紙被抽出,開啟。

他從頭讀了一遍,丟開手換了張紙重寫。

這一次寫了兩行便停筆,摺好塞入信封中,叫來白墨去送。

門關上時,王公公在外面偷摸瞟了一眼,看他孤零零坐在裡頭,悄無聲息嘆了口氣。

傅成今對著留下來的兩張紙枯坐好一會兒,另外找出一隻信封把它們裝進去,最後收進背後書架最底層的匣子裡。

匣子裡一疊一疊擠得密密麻麻的書信得見天日,隨著新夥伴的加入,蓋子合上,又歸於黑暗。

明鏡院。

謝意適等了兩天,終於等來了和上回一般無二的信箋,急急拆開,白紙黑字也是一如既往簡潔。

——賜婚之事已了,明日午時神味居見。

謝意適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巴。

賜婚……結束了?

他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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