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劉剛是何雲濤妻子的弟弟。”卓文皓有些擔憂。

如煙搖頭輕笑:“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老大,你都被人打進醫院了,她怎麼可能做事不理?況且,以現在紅番社的實力,你以為我們會害怕山道會嗎?”

卓文皓一愣,眼中閃過一抹光,語氣有些興奮的看著如煙問道:“瑤姐有動作了?”

如煙抿唇笑了笑,而後點了點頭:“不錯,既然有東風相助,也為我們這次動手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放心吧,何雲濤想要息事寧人,他那個媳婦也不會兒消停的。”

“不行煙姐,快讓我出院。”卓文皓一聽紅番社要有大動作,馬上就要張羅出院。

身子還沒起來便又被如煙給按了回去,如煙看著卓文皓一臉正色道:“不行,醫生說還得觀察兩天,這事兒才開始,少不了你的,你現在必須在醫院安心躺著。”

卓文皓一聽,臉瞬間垮了,他的兄弟們在前面揮灑熱血,他卻只能在醫院躺著,可是如煙的話他又不敢不聽,只好嘆了口氣,盼著自己早日能夠出院。

北崗區,天上人間夜總會。

這裡是山道會的總部,此時正是白天的非營業階段,可是在夜總會最角落的一間屋子裡,山道會的高層人士全部聚集在了一起。

劉剛的頭顱被何雲濤親自去警局當做遺體給領了回來,此時正血淋淋的立在中間的桌子上,而除了頭部以外的整個身子,警方排查了酒吧附近的所有地方,都一無所獲。

聽說過無頭公案,卻沒聽過無身的案例。

何雲濤坐在真皮沙發上,茶几上的茶已經涼透了,幾十名大漢擠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口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刻意的放輕了。

何雲濤點燃一根菸,深吸了一口,而後緩緩的吐出煙霧,繚繞間,他冷冷的抬眼掃了一圈,最後將眼神定格在後排一箇中年男子身上。

那男子似是感受到了何雲濤的注視,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阿強,駱駝酒吧是你負責的場子,剛子昨晚幾點從酒吧離開的?”

何雲濤的語氣看不出任何起伏,淡淡的沒有感情,但是那多年上位者的氣勢卻依然猶在,讓一干人等不由的緊繃了身體。

“濤哥,我今兒特意去查了門口的監控,剛子兄弟是凌晨三點五十一分從酒吧離開的。”

男人的聲音雖然極力剋制,卻依舊明顯的有些顫抖。

雖說劉剛不是山道會的人,可他是嫂子的親弟弟,而何雲濤這個人雖然在黑道呼風喚雨,在家裡卻是個怕老婆的,這要是嫂子追責下來,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幾個人?”

“除了剛子兄弟,還有五個保鏢和一個舞女。”

何雲濤聞言,眯起了眼睛,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

除了劉剛的這一顆腦袋,其他的人全都沒有絲毫髮現,就像是蒸發了一樣,對方這手法可謂是十分的專業,連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

不!

還有一張卡片。

雖然當做證物何雲濤沒有辦法將其帶回來,但是他還是看見了那張寫著絕殺二字的卡片,那兩個字鮮紅的像是血。

“絕殺……”何雲濤看著自己的菸頭,喃喃出聲,眉頭也漸漸的皺了起來。

這在哈市的地界還是頭一次出現,對於這兩個字,何雲濤是陌生的,但是那字面的意思何雲濤卻還是能夠懂得的,趕盡殺絕。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而後便看見一位雍容華貴的貌美中年女人穿著皮草大衣出現在門口。

女人雖然年近四十,卻依然風韻猶存,面板保養得當,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這便是山道會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