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麼找他?”林紫嫣幫忙收拾,手腳麻利的把花盆移到屋子裡。

“我就問他借扳手,這個理由夠充足的。”織夏得意的晃晃腦袋,一想到待會兒能見到他,不禁咧嘴笑開了。

“真想照面鏡子讓你看看自己的德行。”林紫嫣無奈,這糖衣有那麼好吃嗎?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拒絕

該怎麼和他說呢?織夏一路走一路想,腳下的步子忽快忽慢,或許紫嫣說得對,這個神秘的鄰居還是少惹為妙,她下意識攥著格子連衣裙的下襬,不住翻攪,收回急衝衝的一股勁頭,活像一隻充了氣的皮球被一戳,癟了。不過,自己的心啊,為什麼這麼不聽話的咚咚跳?織夏倚欄站在小河邊,清秀的臉龐倒影在水裡,小魚活潑潑的遊竄,打擾了一幅油畫,自己的心也如同水裡散開的漣漪,一層層浮蕩,沒有著落,沒有方向。

去,還是不去?就這麼放棄。。。。。。不行!織夏被這兩個字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退去,在想到這個念頭的時候,有一個地方竟然莫名的隱痛,她要去!這麼想著,腳下的步子邁開,越走越急,直到朝著那棟熟悉的樓房飛奔而去。

“咚咚”抬手敲門,織夏忐忑的看著那扇緊閉的鐵門,想象那張戴著墨鏡充滿魅力的臉龐。

“請問什麼事?沒事這裡不歡迎你。”裡面響起微微的騷動,緊接著傳來男人低沉嘶啞的聲音,似乎是從貓眼裡瞧見了她。

“我;我,我有事找你。”織夏一愣,編好的臺詞瞬間忘得乾淨,只剩下結結巴巴的一串單音節。

“沒事請回吧,我要休息了。”裡面依舊是冷冷的拒絕。

不知為什麼,她的眼前浮現那個高大但是吃力的身影,不禁急切地走上前,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一時間,門裡門外一片沉默,織夏頭低著門,暗暗叫糟糕,這個男人最討厭別人幫助,這下好了,又犯了禁忌,織夏織夏,你這個豬腦袋!

長久的無語,在這個仲夏的傍晚,夕陽灑下一片變幻的金,將站在門外纖細的背影悄悄籠罩,拖出長長的影子。

“呼!”舒一口氣,織夏似乎有了頭緒,她不管裡面的人是否聽得見,徑自講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這位先生,我是住在你樓下的鄰居,我叫田織夏,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幫助你,僅此而已,以後,如果有幫得到的地方,請隨時來找我,就這樣了,嗯,再見。”;拉拉雜雜說了幾句話,織夏等了一會兒,看著依舊鐵面無私的守衛者,不禁扯開一個僵硬的笑,撓撓頭髮轉身下了樓。

看來她是徹底的被討厭了,真是無奈,織夏回到家,關了門,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開始回想和那人的兩次見面。

在店裡的時候,紫嫣追問自己為什麼對一個坡腳男感興趣,她也說不上來,只是看到那張冷硬的臉,看到他艱難的動作,看到他孤寂的背影,有一種將他摟在懷裡安慰的衝動,也許,她原本就是一個母性氾濫的女人,這根本就和愛情扯不上,扯不上。。。。。。

“真是鬧了烏龍,要被笑死咯!”織夏喃喃自語,好笑的想著剛才糾結的自己。

來到陽臺上,她吃驚的看著一盆已然奄奄一息的幼苗,輕輕撫摸,“怎麼會這樣呢?”想起前昨日下暴雨,可能水太多把幼苗淹死了,細眉擰起,織夏看著夭折的小生靈,猶如自己的孩子,“對不起,沒照顧好你,對不起。。。。。。”

仲夏夜的暴雨

織夏是被一陣呼嘯的狂風驚醒的,她猛的坐起身,看著窗外暴雨大作,聽著噼噼啪啪急促的擊打玻璃聲,今天不是說沒雨嗎?啊呀!她的花!織夏從床上跳起,抓了一件雨衣就往外衝,昨天下班的時候沒有遮蓋塑膠布,嬌嫩的花朵怎麼能夠承受這樣的折磨!

急匆匆衝了下去,織夏看著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