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卷著驚濤駭浪,他百慕瀝從來就不是空有其表的無能皇子,既然他們有應對之策,自己又豈能坐以待斃?

“月紗公主真的存在,只不過在三歲那年就已經夭折了,儘管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卻依然有不少人的清楚,畢竟她的身份讓人矛盾,你的大師兄麟翱寒當真做事夠絕,為了封住這個秘密,他讓那些人全部閉了嘴,但是,終究是大意的丟掉了一條漏網之魚,這也給我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那個驚慌失措只顧著逃命的宮女,好似被老天安排一樣的走入了他的人中間,於是,也讓他了解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聞言,流皓月掩在狐裘下的小手不由的一顫,而後斂下的長睫也遮擋住了眸底的顫抖,她知道,她的一次任性,到底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可是她總是自私的讓自己將那件事情背後的隱情全部忘掉,不能責怪大師兄的殘忍,只因這所有的一切還是因她而起。

“那為什麼要演戲?”垂下的小臉讓人看不清表情,只剩下低低的語調在空曠的雪色中蔓延擴散著。

第一次見到他的傲慢,疏離,冷淡和之後的種種挑釁針對,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皇子無聊的惡作劇,可是現在看來,卻根本就是設計好的,而那些的無故麻煩根本就是針對她流皓月而來的。

“只是想要知道,那個被四國傳頌的流家五公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傳奇人物而已,而你,也沒有讓本宮失望……。”盯著那單薄身子的黑眸閃過異色,百慕瀝的嘴角揚起一抹奇怪的笑靨。

她沒有讓自己失望,初次的犀利言語,一襲讓他驚豔的女裝打扮,都讓他的心起了莫名的漣漪,原來,真的不是空穴來風,西漠流府的流皓月當真有讓人津津樂道的資本。

“是嗎?我該感謝太子殿下的試探嗎?”冷冷的抬起水眸看著陰沉的百慕瀝,原來,還是自己太天真,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象的太過簡單,卻忘記了,生在皇室中的人,又怎會有一顆不受汙染的純淨之心?

“流皓月,本宮只是想要知道,你是否真的可以為了楓而不顧一切……”原本以為被眾多傲然男子圍繞的她,定不會為了一個師兄而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可是顯然是自已算錯了,這個女子,思想奇特的總是讓人無跡可尋,於是,找她的麻煩,看著那張絕色小臉上露出的惱怒神情,就成為他最大的興趣。

“如今殿下了解了,那麼我也想要問一句,殿下如此關心皇上,是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呢?還是為了其他呢?”嘲諷的冷然在眼底擴散,沒有絲毫避閃的迎向百慕瀝猛然怔住的黑眸。

無措的狼狽在百慕瀝的臉上一閃而逝,抿緊的薄唇恍若鋒利的刀刃,會隨時割斷流皓月纖細的小脖子。

“流皓月,別以為本宮真的不會殺了你……。”刻意壓抑的低喃是讓人心寒的寡絕,百慕瀝眸色深沉的望著那好似可以看透他一切陰暗和卑鄙的玉顏,難堪的掙扎在心底彌散。

這個女子,從第一次見面,就在不停的觸犯自己的底線,可是他卻莫名的容忍了一次又一次,只因那雙清冷水眸中泛起的神采讓他不由的著迷,可是,仗著自己的特別就無所畏懼的挑戰一切,她卻天真的可以。

“那麼太子殿下是不是也忘記了,此刻的我雖不再是南越的公主,卻依然有讓太子殿下相求的資本,東赫,南越,西漠還是北辰,那些對我寵愛有加的師兄們,應該是會讓太子殿下希望結交的物件吧,畢竟,皇上如今病危,所有的皇子均虎視眈眈的盯著那高高在上的九龍金椅,最後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呢……”一張傾城小臉上溫暖不再,只是冷冷的揚起粉唇嘲諷的盯著臉色鐵青的男子,流皓月話音落,便不再停留,越過那頎長的身子抬步離去。

“父皇……”緊握的雙拳是幾欲失控的暴戾,可是百慕瀝只是沉沉的看著流皓月離去的背影,為什麼,總覺得